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毒蛇,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的药锄随着他的目光微微颤抖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浑然不觉。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张志勇终于看准机会,举起药锄,猛地劈在了毒蛇的七寸之处。
毒蛇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身体不停地蠕动着,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张志勇看了一眼死去的毒蛇,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转身看向一旁的药材,动作娴熟而迅速地开始挖掘起来,仿佛在与时间进行一场激烈的赛跑。
他深知,时间就是金钱,多挖一点药材,就能多换一些钱,家人就能多一份生活的保障。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那黑色毒蛇在死后竟然化作了一缕黑气,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那黑气如同恶魔的触手,缓缓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为日后的变故埋下了伏笔。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直到天黑,张志勇的背篓才装满了药材。
尽管此时的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看着背篓里满满的草药,想着能换来不少钱,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喜悦。
那喜悦之情,仿佛是在这黑暗的日子里,找到了一丝曙光,让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满怀憧憬地下了山,朝着那辆黑色马车的方向走去。
张志勇来到黑色马车旁,把辛苦挖来的草药卖给了黑衣商人。
“去皮柴胡四十三斤三十八文七,野党参十八斤十八文,一共五十六文七,没零钱,给你五十六文。”
药材商提着秤,声音沙哑地说道,随后便将一个黑色袋子连同里面的文钱一同扔给了张志勇。
张志勇接过黑色袋子,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全家人的希望。
他满心欢喜地跑去八里外的镇子,买了一大袋面粉和一些盐巴。
深夜时分,他才匆匆往家赶,那心中满是对家人的关爱与责任,让他忘却了一天的疲惫。
然而,张志勇并未察觉,身后一直有团黑色雾气悄悄地尾随其后,如同一个阴险的幽灵,在黑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走进村子,整个村子漆黑死寂,没有一丝喧哗声,没有一声鸟叫,仿佛是一座被死亡笼罩的空城。
唯有远处一间土屋亮着油灯,大门敞开着,那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却又带着一丝凄凉。
年迈的老母亲静静地坐在破旧木门的门槛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期盼,她在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土屋内,传来孩子轻微的鼾息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黑暗中的一丝生机。
“娘!天凉了……赶快进屋!”
张志勇扛着面粉,手里提着袋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酸,连忙招呼门槛上的母亲,一同进入了那盏油灯照亮的屋内。
后面的日子,张志勇每天都坚持上山挖药,无论天气多么恶劣,无论身体多么疲惫,他都从未有过一丝怨言。
然而,正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几月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鼠疫,如同一股狂风暴雨,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个青石村。
那可怕的疫病,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村民们的生命。
患者们纷纷出现发热、咳嗽、咳血等症状,身体逐渐虚弱,生命在病痛的折磨下渐渐消逝。
张志勇也未能幸免,他开始出现咳嗽,甚至有些咳血。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家不能没有他,他是家人的顶梁柱,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于是,他强撑着身体,刻意与母亲和孩子保持距离,生怕将疫病传染给他们。
即便如此,张母还是被感染了。
村子里好些人也陆续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唯有小春雨,身体周围似乎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仿佛是一层天然的保护罩,能够抵御病毒的入侵。
村外得知青石村出现了鼠疫,一下子来了好多人,有大夫,有饶洲执法者。
他们还未进村,便全副武装,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自己与那可怕的疫病彻底隔绝。
一进村,他们便开始了简单的询问和潦草的记录,那严肃的神情,让村民们的心中更加不安。
“这是鼠疫,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会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