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一向体贴周到,早给她洗了澡,换了睡衣。
只傅青隐想起昨晚的事情,总有些不自在。
她也惊叹于昨天的自己胆子真大。
竟然敢主动撩拨宋政。
再给傅青隐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和宋政说窗户是单向的这种话……
傅青隐洗漱的时候,掀开衣领看了看,只在脖颈间看到一些淡淡的痕迹。
昨晚,宋政还是很克制的。
一开始虽然有些失控,但后来顾念她的身体,到底没有太放肆。
只傅青隐的脑海里,总浮现浴室水汽蒸腾、指尖一次次从上面滑落的画面,以及宋政俯在她头顶,极力克制隐忍的面庞……
傅青隐特意用冷水拍了拍脸,确定看不出异样,才出洗漱间。
一出门,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宽大的书桌上。
出乎意料的整洁。
所有画卷都被归类,昨晚散落一些的素描像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些被碰倒的颜料痕迹……
傅青隐的面颊又红了点。
正巧宋政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
他换了阿姨准备休闲衣裤,少了穿衬衣西裤时的疏离冷淡之感,变得更为随和沉稳。
“起床了?”
傅青隐不自在的应了一声。
宋政语气很稳,“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青隐底气不太足:“没,没有。”
宋政迈步走近,轻声道:“房间我已经收拾过一遍了,剩下有些颜料难消除,到时候叫个专业人士来处理。”
“都听你的。”
宋政站在她面前,低声道:“不好意思了?”
他语气平淡,没半点打趣人的意思。
好似很认真的在琢磨傅青隐的心里想法。
傅青隐轻叹了口气,抬眸望着他,“宋先生,你能不能一本正经讨论这些令人尴尬的问题?”
宋政沉吟片刻,认真求教:“怎么尴尬了?”
“你明明知道那张桌子、昨晚……”傅青隐不好意思说出口。
宋政已经一本正经接话,“嗯,意义非凡。”
傅青隐的脸唰的一下,全染上一层绯色。
在宋政面前尴尬太多,傅青隐索性摆烂,结结巴巴道:“上面、上面应该、没什么痕迹吧?”
宋政:“没有。”
傅青隐悄悄舒了口气。
就听到宋政说:“该有的痕迹已经被我处理了。”
傅青隐:“……”
“你以后还会在上面画画吗?”
傅青隐:“……”
“要不把桌子搬去闲庭院?我记得你的画室还很空。”
傅青隐忍无可忍,抬手捂住宋政的嘴,“你不许说了!”
傅青隐觉得今天的宋政有些话多了。
看着他黑沉含笑的眼眸,傅青隐放下手,“虽然我们是夫妻,但夫妻间……也得慢慢适应。”
“你不要老是讲这张桌子的事了。”
宋政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不是宋太太先提起的吗?
不过傅青隐让他不许说了,他也就体贴的不再提起。
下楼后,傅青隐问:“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宋政抬手揽住她的腰身,把人带入自己怀里,嗓音低沉,“现在是我的婚假。”
傅青隐才想起来,他昨天说了,公司大部分事情都处理完了。
从现在到回江南的一个月,他都是空闲的。
傅青隐忽然想到,这段时间,他们是不是要天天待在一起?
宋政:“我记得你明天还有课?”
傅青隐的婚假虽然批了,但她还得上一周班,婚礼前夕婚假才生效。
傅青隐点头,“上完课我还得去展厅看看。”
宋政淡然道:“我送你。”
傅青隐撑着下巴浅笑,“老公当司机?好像还不错。”
宋政给她剥开一个水煮蛋,放在她的碟子上,嗓音微沉,“这个称呼不错。”
傅青隐笑了笑,拿起鸡蛋剥蛋白吃。
宋政曲指在她面前敲了敲,很认真的开口:“宋太太。”
傅青隐睁眼,琉璃般清澈的眼眸倒映着宋政的面容。
“再叫一声。”
傅青隐顿了顿,盯着宋政,嘴里细嚼慢咽。
刚吃完,宋政又递来一杯牛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