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轻声道:“嗯,我不喝了。”
她模样乖巧的过分,风桃看了却忍不住心疼。
她凑近问道:“青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好像很难受。”
傅青隐眼皮微垂,眸光淡然的看着前方,“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心里忽然多了道坎。”
“能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
真算起来,宋政做的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是宋政瞒着傅青隐和傅闻声有来往,一直在帮扶傅闻声而已。
落在不知情的眼里,还会觉得宋政是个好女婿、好丈夫。
是傅青隐不识好歹,非要和亲生父亲闹的不可开交。
“那要是过不去呢?”风桃小心翼翼问着。
傅青隐抬头看她,过分澄清的眼眸似藏着一层淡淡的、蕴含悲伤的雾气。
风桃看着,心莫名揪在一起发疼。
“青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忽然上前,抱住傅青隐,“傅爷爷葬礼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哭,可你没有哭。”
“那时候你身边有宋小叔陪着,还有个能陪你、宽慰你的人。”
“可现在你看起来比爷爷走的那天还难受……你要不哭出来吧,也许哭出来就好了。”
傅青隐浅浅的回抱了一下风桃,“桃桃,我能撑过去的。”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这几天难熬了点,很快就过去的。”
傅青隐一边安慰风桃,一边端着酒杯又喝了几口酒。
她表现的很轻松,一如她的语气。
当初傅闻声囚禁她,对她进行精神折磨,甚至把她当货物买卖。
傅青隐好几次以为自己熬不住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爷爷身体日薄西山,医生第一次让傅青隐做好准备,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梦里都在掉眼泪。
如今送走了爷爷,不也好好熬过去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以前的宋子言,做的比宋政过分百倍。
公然劈腿,各种偏帮江妩欺负傅青隐。
和宋子言闹解除婚约的时候,四方全是压力,傅青隐一样扛住了。
现在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和宋政离婚,重新回到原点罢了。
有什么熬不过去的?
酒杯的酒液一点点减少,那些负面低沉的情绪被一点点燃烧殆尽。
喝了一瓶酒,风桃才恍然发现不对劲。
她一看去,才发现傅青隐已经半醉,眼神迷离的躺在沙发上。
那双狭长澄清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悲伤,好似快要溢出来,割伤人的肌肤和心脏。
风桃看的都想问问宋政,到底对傅青隐做了什么。
但她也知道,夫妻间闹矛盾,她这个第三人不该插手质问太多。
她哄着傅青隐:“青隐,我们回去吧?”
傅青隐没回她。
风桃又道:“青隐,你醉了。”
傅青隐沉默片刻,迟钝的点了点头,“是有点醉了。”
风桃瘪嘴,“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傅青隐平静道:“醉了后,我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风桃只觉得心脏瞬间被酸涩感涌入,心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正想说两句,包厢大门被推开。
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