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朝历经三代,自己哥哥在位后再发展个几十年,必定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地步,在史书里记个“永光盛世”都不为过。
但是,若景朝真如表面上显示的那般太平,哥哥何必露出那般忧心的模样?
谢青洛想起了许多,自己莫名被送到肃州将养背后的隐情,哥哥在国安寺安插的探子程炎以,明显就是往将军之才养大的赵翎……
似乎背后正有一盘大棋,黑白棋子网成细密的陷阱。
就等着景朝的统治者行差踏错一步,便瞬间收网,让整个景朝的统治顷刻间崩溃。
想到这,谢青洛又蔫了,自己的半吊子水平能搞出什么来还不一定。
真是,上一辈子怎么就不多学一点?
孔靖前几日告诉他,“蒸汽机”这东西,他实在是参悟不透,未曾有什么进展。
这倒是在谢青洛的意料之中,以他描述的那个粗糙劲,还有如今物理,数学的发展,还有材料学的缺失,更别说还没有蒸汽机中极其重要的橡胶了。
若是孔靖真的就根据他的描述,把蒸汽机凭空手搓了出来,谢青洛必然得对孔子贞佩服的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赵翎看着自家小殿下神色不断变换。
从精神焕发的样子又变的蔫蔫的,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想出言安慰,却不知谢青洛愁在何处。
谢青洛此时却抬眼,眸子清澈灵动,轻声问道。
“赵大人对于农桑也有所了解吗?”
能脱口而出今年的年景如何,知道百姓的收成,绝对是做过功课的。
赵翎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却还是诚实回答。
“臣在城外有几个庄子,庄子里的管家向臣禀报今年秋收的收成时,提到今年风调雨顺,年景胜于往昔。”
谢青洛了然,怪不得知道的这般清楚。
赵翎又说。
“臣的管家也顺带去各地行商,回来时告诉臣,今年各地均未发生大的灾情,因此百姓的收成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