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洛看完,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都什么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每件都让他觉得糟心。
怎么所有的事似乎都在肃州发生了。
自己被送到肃州将养,程家被发配到肃州,赵翎在肃州失去记忆,释时松被从肃州带到京城……
谢青洛往椅背靠了靠,伸手拍了拍脸试图清醒清醒。
而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肃州,肃州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怎么所有的事都在围绕这个地界发生?
谢青洛沉思。
那是他生活了十六年的州城,再怎么足不出户,也是知道些那里的境况的。
肃州在景朝的领土上处于西北边境……
不对!边境!?
谢青洛嘶的一声吸气,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他好像知道了。
莫非是西戎作乱?
西戎素来野心勃勃,前朝时,周子奕将军拿万千将士的命与西戎的精锐同归于尽,这才挡住了西戎的进攻。
如今也过了几十年,西戎有了个雄心壮志,励精图治的首领,此时正是养精蓄锐之时。
莫非……?
谢青洛顿时起身,不停的踱步。
不对,若只是西戎,为何要对他下手。
他只是个没用的皇子,如今也是个没用的王爷。
肃州还特殊在一点,就是他被养在了那里,如果说,有一些事,是因为他先被养到了肃州,这些事才会发生。
即他是因,那些围绕肃州发生的事才是果,这样才合理。
那自己身上有何特殊?
谢青洛皱眉,叹气,吸气,愤然跺脚。
还是说,自己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
谢青洛感觉自己想的对。
他一拍桌子,把一旁早就疑惑看他的赵翎吓了一跳。
对,自己重要的是这个皇家身份。
谢青洛想到这又叹了口气,烦恼的想杀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烦人的事呀,这么多扑朔迷离,看似紧密交织,却又好像没多少关系的事出现在一起啊!
赵翎在一旁看的想笑。
自家小殿下这一会儿,又叹气,又踱步,又跺脚,神情变化都能唱一出戏了。
谢青洛的目光突然直直地射向他,语气带着不可理喻地质问。
“你笑什么笑?”
“……?”
赵翎懵了,“臣,臣没笑啊。”
“那你就是想笑。”
谢青洛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
很好,“意欲”的罪名也给他下了。
赵翎看着烦的一批,逮着谁说谁的小殿下,果断识相的闭上嘴。
谢青洛见赵翎老实了,他没了发泄的地方,倒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太讨厌了!
所有人都太讨厌了!
这么一大堆消息,还不知道哪个是有用的,哪个是没用的。
赵翎无奈,伸手招呼一旁的小宫女进来,让她给小殿下上些糕点茶水上来。
小宫女听命,不一会儿便送了几种糕点来。
方才谢青洛用的桌案,上边到处是散落的纸张,已经乱的不能看了。
糕点只好移到一侧的小桌上。
谢青洛毫不客气的坐下。
对着手中的栗子糕狠狠的咬了一口,全当这糕点就是那些让他心烦的人。
吃了一盘糕点,又灌了一杯茶水,谢青洛才算是身心舒畅了些。
赵翎见人平静下来,才顺势过去哄人。
言语平静柔和,如静静流淌的溪水,让谢青洛安静了片刻。
“小殿下,欲速则不达,莫要着急。”
谢青洛抿唇点点头。
他知道这个理,但是刚才实在是忍不住了。
让他一个未及弱冠的孩子去想这些,真的不是难为人吗?
虽然是他主动要求要知道这些的,但还是有抱怨的权力。
谢青洛闷闷的盯着赵翎。
赵翎被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看的心软软的,简直都要熨帖成了一团清水。
“小殿下,陛下和微臣都会在您身后的。”
“您不必如此担忧。”
赵翎自小跟着萧祁,他其实知道的很多。
说实话,萧祁其实是没对自己这个弟弟寄予厚望的,只唯独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