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却是觉得又热了半分。
禁不住心底一惊,顿时起身出门去叫齐太医。
“殿下烧的又重了!”
闻言,齐太医大步奔进寝殿。
单余留了满脸怒气担忧的萧祁,和满脸愧疚与担忧的赵翎对视了一眼,两人便也大步走进殿内。
殿内却见齐太医正试了谢青洛的面颊,脖颈,有条不紊的吩咐宫人们去准备东西。
“水去换成凉的……”
“拿些烈酒过来,去给殿下擦擦身子……”
“给殿下脱下衣衫,要给殿下施针……”
闻言,满殿的宫人顿时动了起来。
萧祁亲手接过了帕子,浸了烈酒,沉默不语的给自己弟弟拭擦着身体。
赵翎则是轻摁着谢青洛的手,避免齐太医施针时,殿下再不自知的挣扎伤了自身。
冷帕子一遍一遍的换,烈酒也一遍一遍的擦汗,才熬好的药也往谢青洛口中送。
满满的一碗药,却只能入口半碗,只得再端来一碗,大不了慢慢的喂。
再就是熬的糖水,参汤。
齐太医怕谢青洛的身子先熬不住了,便也只能喂些好入口的吃食,先让人撑住。
即使是如此,躺在床上任由他们施为的谢青洛面色依然是烧的发红,唇烧的干裂。
折腾了几乎一整天,中间有着焦急的等待。
直到半夜子时将近,谢青洛身体上的温度才慢慢降了下来。
始终在一旁熬着的萧祁和赵翎,见触手的温度不是那般灼人了,也才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半寸。
实在是惊险。
萧祁在自己弟弟床前几乎是寸步不离,守了一天。
当年父皇,母后去世,都是事发突然。
事来得快,心中的担忧便也来得急,去的快。
如今却是亲眼见自己弟弟躺在床上,浑身的高烧就是降不下来,难受的哼声不断。
萧祁几近都要急得想去替谢青洛受这般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