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指了指最偏僻的那一处房子,询问道:“就是那家对吗?”
男孩赶忙点了点头:“是!”
“我看你们这里住的人也不多,一年四季都靠什么为生?”
“种粟,可我们地少,一年到头连自家都不够吃,冬日里大家都会上山去打猎,一走就是好几天,有的人进山了就很难回来了,所以家里富裕一些的大家都搬走了。”
宋清浅温柔一笑点头:“好,我知晓了,我说话算话,这银子归你!”
官兵一看宋清浅就这样将十两银子给了男孩,心里愈发不满,所以在宋清浅和陆璟川去找老妇人时,有两个官兵悄悄跟上了男孩。
“银子呢?交出来!”
月昆提着长剑威胁男孩。
男孩捂着口袋不撒手,倔强的开口:“银子是我的,是小娘子给我的,你们不能抢!”
“干什么?”
月昆扬手正要打男孩,却被陆璟川呵斥一声,忙放开了他,心里嘀咕着,陆璟川不是跟着宋清浅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没事!”
月昆慌张的摆了摆手,将男孩放开,别扭的搓了搓手心解释道:“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滚,再以大欺小,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月昆陪着笑脸赶忙点了点头:“是,小的明白,小的再也不敢了!”
陆璟川越过他,直接理了理小男孩被抓皱巴的衣服,开口嘱咐道:
“外面坏人多,快回家吧,否则你爹娘该担心了!”
“谢谢大哥哥!”
小男孩说罢一溜烟逃开了,东串西串,月昆根本就没看清他究竟去了哪家。
银子没到手,月昆有些不甘心,可力量悬殊,他也只能咽下一口气。
“走吧,去看看!”
月昆无奈点头,跟上了陆璟川的脚步,老夫人家里院门紧锁着,宋清浅敲了半天门没有应答,便让大虎往里撞。
片刻功夫,院门被破几人进了院子,房间里,老夫人拿着一把切菜刀坐在床上,一边砍,一边念念有词,目光呆滞宛如一个木耦。
“王婆婆…”
宋清浅叫了两声,见没有任何应答,便让大虎带人在房间里搜,果然在一个装小米的筐里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是毒药!继续找!”
大虎点头,正要接着寻,就看到床上的王婆婆转头过来看着两人,随后邪恶一笑,挥刀就朝两人砍来。
“是你们,你们是罪人,你们吃了山神要遭报应的!”
陆璟川搂着宋清浅将她拽去了一边,随即一脚踹倒了老夫人,追问道:
“这秃鹫只是动物,为何吃不得,你这样蓄意谋害众人,报去官府是要杀头的!最后得到报应的也只有你一人。”
“不…不是,你们吃的是山神,你们亵渎了山神,你们都该死…该死!”
老妇人神神叨叨的大笑了起来:“别费劲了,没有解药,你们都去死吧,你们都给老头子陪葬,他就不会孤单了,啊哈哈…”
“陆小娘子,都翻遍了,确实没有解药!”
大虎着急的汇报。
宋清浅摇头:“不可能,这毒药一看就是她自制的,家里肯定有解药,你们仔细去找!”
随即她的目光从房间里一寸寸扫过,最后抬脚出了房间,院中墙角处一片灿烂的五色花开的耀眼。
“有何问题?”
陆璟川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不懂药理看不出来。
宋清浅沉思片刻,走了过去,拽过一片花瓣闻了闻,低语解释:
“这就是解药,将这五种花的根茎同时放在锅里煎,服用下去便可解毒,但这毒素霸道,伤及五脏,需要假以时日修养才可彻底痊愈。”
“小的这就按陆小娘子说的照办!”
大虎说罢,带着几人正要拔院中的花,只见老妇人说时迟那时快,提着菜刀就冲进了院中,大声呵斥道:
“这是老头子给我种的花,谁敢拔我就跟谁判命!想死的尽管来啊,反正我这老婆子也不想活了,临死拉个垫背的,还不亏!”
宋清浅眸光幽深了几分,讥笑道:“怎么这会儿精明了,刚不是还疯疯癫癫吗?继续装啊?”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一劫,你蓄意杀害众人,铁证如山,罪无可恕!”
“不…他们都该死,我只是替山神惩罚他们,我没罪!我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