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芯摁着急不可耐想知道真相的隆天棋,让他坐在一旁,“问话由梁叔代劳吧。”
“你确定让我来?”梁利意味深长。
隆天棋深呼吸,他知道自己无法稳定情绪,听从了玄清芯建议。
这才有梁叔先开口的一幕。
隆天棋大婶很矮,他们坐着,也比她高半个头。
本就保养不当的脸皮,因为最近噩梦连连,休息不好,脸颊的皮往下垂得厉害,苍老了好几岁。
来之前,她心理预期是隆天棋被她怼成哑巴,乖乖听话,帮她解决事情。
现在情况往相反方向奔,这位堂大婶递眼色给隆天棋,想隆天棋替自己说话。
可隆天棋保持沉默,知道她和她丈夫有可能是伤害父母的凶手,他强迫自己冷静。
隆天棋似没有接收到信号,大婶只好开口道:“我来找隆天棋,能让他和我说几句话吗?”
“不行,爱说不说,你应该明白,这里是我地盘。他隆天棋,租用我的地方,就要听我的。”梁利咧嘴一笑,脸上伤疤愈发狰狞。
大婶吞吞口水,佝偻着背,“就两句话,大老爷你可能最明白事理,隆天棋是我侄儿,我都是为了他好。”
没人听她那一套。
知道这里的人没一个良善之辈,大婶咬咬牙,干脆跪下来,“天棋啊,你帮帮婶儿吧。”
她巴拉巴拉将最近发噩梦的事情说了,黑夜白日分不清,就几天时间,她头发都白了一半。
“我受不了才来找你,求你救救我。”
“你想他怎么帮你。”梁利来了兴趣,很久没见过诅咒师了。
诅咒师,大多都是阴暗恶毒的,不是被登记在案管制着,就是被杀,又或者被势力监管囚禁着。
很少会大喇喇诅咒人后,选择出现在天赋者周边。
“我丈夫说了,只要有人愿意帮我承受,就可以转移诅咒。你年轻,能承受,我老了,再这么下去会死的。”
玄清芯:“???”
隆天棋绝望闭上眼,她有性命之忧,他或许会考虑伸出援手,但她只是承受不住痛苦,便想着他来担这份痛苦。
太可笑了,他现在才看清,所谓亲人的真面目。
隆天棋捂着脸,“你知道,你身上的诅咒,要人命吗?”
大婶:“什么?”
“你身上的诅咒,要人命,你知道吗?你清楚吗?”隆天棋一字一句,告知她。
“不可能。”大婶高声道,“我老公说,诅咒只会发噩梦而已,不会有危及生命,不想那么痛苦,那就将痛苦转移。”
“是啊,如果他诅咒的时候,只说做噩梦,并且有多人中招,分担诅咒,确实不会有事,但他冲着我们死的方向去。”
大婶跳脚:“不可能,不想帮我,照直说就是了,干嘛抹黑你堂大伯。是我们对你不够好吗?白眼狼。”
玄清芯看不下去,“恕我直言,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将诅咒转移到你儿子身上就好了嘛,隆天棋只是你侄子,没义务照顾你们。你儿子身强力壮,替母分担,是他为人子女的责任。”
“恶毒的婆娘,你当的什么心思,想害死我儿子。”
大婶腾的站起来,想冲过去打玄清芯,可身后有人一把拎着她衣领。
“放开我,赶紧放开,再不放开,我大喊救命。我老公就在外面,只要听到喊声,会报警的。”
“呵呵,报警?我的地盘,警察可管不着。”五号城表面和谐共存,背地里灰色地带可不少。
虫捕组织算一个,他梁利的地方,也算一个。
大婶儿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们了,他们今天非要弄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