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欠江靖尘的。
要不然这辈子怎么总是为他拼命。
“噗——”
林月浅喷出一口水,还没适应顺畅的呼吸道,猛地咳嗽了几声。
狗男人!
差点因为他翘辫子!
“咳咳......”
她不停咳嗽,小脸涨得通红,找回五感以后,全身冷得发抖。
江靖尘将人拎起来,额前发梢滴着水,眼神凶冷看着她,吼道:“林月浅,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找死吗?”
“......”
林月浅真是服了这个狗男人。
不是他找死吗?她好心跳下去救他,这人有没有良心啊?
她忍住想扇他的冲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当然不能放过讨好他的机会。
林月浅微微仰起头,桃花眼被泪水打湿,鼻尖冻得通红。
“阿靖,我不想你死,答应我,以后都别做傻事了。”
这句是真心的。
生命何其珍贵,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人爱你,你也可以爱你自己啊。
“......”
江靖尘漆黑的眼眸,有细碎的光微闪,喉咙似被刀片割破,吞咽都痛。
她总是为了他奋不顾身,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付出?
他将人搂入怀里,感觉她在打冷颤,不敢耽误将人抱起来。
江靖尘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旅馆,让她洗个热水澡。
林月浅将湿衣服全部脱掉,被热水冲洗过后,渐渐回血。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穿什么?
浴室里只有浴袍,总不能里面真空吧?
林月浅扶额。
挣扎半晌,还是打开门,岂料,江靖尘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林月浅屏住呼吸,呆愣看着他。
他还穿着湿衣服,一缕打湿的发梢搭在眉骨上,恰到好处点缀了他本就英俊的面容。
“该你洗了。”
林月浅镇定道。
她走出来侧过身,让他进去,去柜子里找吹风机。
江靖尘目光从她的脖子缓缓向下移动,落在一双修长冷白的小腿上。
她里面没穿?
想到这,他腹腔升起一股燥热,很快收回目光,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林月浅吹好头发,里面的人还没洗完,比她洗的还久。
她悄咪咪走到门口,耳朵贴着听听里面的动静,水声一直在响,洗什么呢,要洗这么久。
不会晕倒在里面了吧?
“阿靖。”
她叫了一声。
见里面没有动静,她又加大嗓门叫了声,“阿靖。”
须臾,门突然被打开。
林月浅失去门的支撑,身子一歪,下一秒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抱住。
她的脸贴着他发烫的胸膛,触电般立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就看见一个满身湿气裸着上半身,精瘦的腰线裹着浴巾的男人,极具视觉诱惑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那什么,我就想跟你说,小心煤气中毒。”
她眼神闪避,手不自在摸着脖子,说完就跑。
江靖尘下巴滴着水,视线跟着她移动,直到看不见她。
哪儿来的煤气?
林月浅对着穿衣镜,将领口拉了拉,腰带绑了好几层,总感觉不安全。
她的湿衣服还在浴室里,刚才应该拿出来,用吹风机吹干。
这时,浴室门打开,江靖尘带着热腾腾的雾气,从里面出来。
林月浅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拿着吹风机,低着头与他错开,钻进了洗手间。
刚插好电,江靖尘跟了进来。
“不用弄衣服,”江靖尘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段涛送衣服过来。”
“哦。”
她准备出去,却被他拉住手腕。
视线不小心落到他胸口,白色浴袍被他穿得慵懒性感,深V下是流线明显的肌理,沾上水汽,莫名撩惹。
她自问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怎么遇到他之后,脑子总能莫名其妙冒出一些龌龊的想法。
不行不行,太罪恶了。
她移开视线,东张西望不知道看哪里好。
江靖尘将吹风机随手放在洗手台上,注意到她无处安放的目光,浅浅扯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