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散去,随之涌来的是无尽的疲惫和伤痛,强撑的几个人也终于倒下,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笑容。
“小师叔!!!”七大宗的弟子们手忙脚乱,纷纷冲向自己宗门的小师叔,把人扛了回来。
夜幕低垂,明月挂于柳梢之上,洒下银辉万缕,与远处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成晚夜的序曲。
白紫苏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睁开眼睛的,安静的不可思议,她的心也突然平静了下来,就那样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夜空。
“小师叔,你醒了啊。”一道声音从她耳边传来,白紫苏偏头看过去,是那个眼熟的碧水宗女弟子,她没有大声喧哗,只是轻轻的说。
“久微,扶我一下。”白紫苏低声咳了几下,将手伸向宁久微。
宁久微轻轻的把白紫苏扶的靠在了树干上,并递给她一大杯热水,刚刚才拿灵火烧热的,现在喝刚刚好。
白紫苏抱着刚好暖手,抿了一小口问,“其余人醒了吗?平安和温大哥伤的有点重,现在还好吗?”
宁久微轻声说,“除了祝师叔和温师叔还在昏迷中,其他师叔已经醒了,正在疗伤,不过您放心,两位师叔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那就好。”白紫苏咳了一声,不说话了,宁久微也坐在她身边,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享受着这难得平静的时刻。
“白紫苏,我和陈言出去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怎么能出去,现在大家这样子已经不再适合历练了。”面色苍白的苍屿阔难得有了几分正形。
大部分的弟子都受了伤,而且现在温清然和祝平安还处于昏迷中,确实不太适合。
白紫苏点了点头,“我现在体内灵力干涸殆尽,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一切小心。”
陈言背着刀跟在苍屿阔身后,走路带风,让白紫苏不由得感叹,真不愧是剑,啊不,刀修,就是耐造。
“看来回去真得好好努力一把了,不然到处拼命。”白紫苏捂着胸口苦笑,感受着自己已经被榨干的灵力,这没有一两天的,还真的恢复不了。
坐了两刻钟,恢复了些许力气之后,白紫苏就爬了起来,去看看祝平安和温清然,哎,历练在外,烂命一条就是干。
白紫苏挨个探了探他们俩的脉,长叹一口气,这两个倒霉孩子,没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起来了。
“我已经把那魔狼的尸体收起来了,等出去的时候好交给杜师姐。”冷弦思坐在她的旁边轻声说,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战利品可不能丢在这儿。
“也好,想的挺周全。”白紫苏头晕的靠在她的肩上,鼻尖传来的是满满的血腥味,“你的伤还好吗?”
“挺好的,有个三五天就恢复了,说不准到时候还能借此机会突破到筑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冷弦思病恹恹的打着瞌睡。
“那小僧还是比你们快一步。”梵音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身上的金光流转,是刚刚突破的痕迹。
“恭喜你啊,筑基中期了。”白紫苏抬眼看了他一眼,“既然突破了,灵力也恢复了,那你就负责戒备,让我们几个休息一下。”
梵音一僵,想反抗,但是看着那四个病号,还是耷拉着头跳在一棵树上戒备去了,没办法,谁让小僧天生心善呢。
“刚刚苍屿阔和陈言带着几个弟子出去探查情况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白紫苏偏头打了个哈欠,受了伤就是容易瞌睡。
“没事,苍屿阔也突破了,阿言她恢复力强,也是最早醒的,应该没事。”冷弦思小声说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睡一会儿吧。”白紫苏拍了拍她,冷弦思点了点头,翻个身就已经睡的人事不知了,其实说睡,晕更合适些。
晨风吹过,扶疏的枝叶随风摇曳,晨曦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投落满地斑驳的光影,随风而动,交错变换。
白紫苏是被阳光晃起来的,清晨的太阳温柔,但是对于刚刚睡起来的人,就显得有些刺眼了。
她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分不清楚自己在何年何月,半晌后,大脑才慢慢重启,哦,现在还在鹿鸣山的秘境中。
旁边的冷弦思还在睡,她安静的躺着,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呼吸比较沉重,白紫苏轻轻的拍了拍她,再睡一会儿吧。
另一边的祝平安和温清然都已经醒来,只是面色依旧苍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大地,没有一丝血色,气息也有些不稳。
此刻他们正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