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沉默在蔓延。那是一种深深的、久久的沉默,宛如无尽的黑夜将所有的声音都吞噬殆尽。
“我现在真的想把那一群人全部揪出来,打爆他们!”冷弦思突然开口道,语气是无比的颤抖和痛恨。
许玥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回屋休息了,白紫苏他们三个坐在那个缺了一只角的桌子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该死!”陈言握紧了刀鞘,眸中戾气横生。
“现在能问的已经都问了,但还是没有丝毫头绪。”白紫苏敲着桌子说,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地挂着冷漠,那冷漠像是一层厚厚的冰霜,将她的面容冻结,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
“咱们或许得去问问其他人家。”冷弦思支着下巴说,“许姐姐方才说,这花田村虽然不是个大村子,但也有着几十户人家,但是从几个月前起,这个村子好像被下了兆头,没人敢出门。”
“就连那个一直不安分,整日里爱出门勾勾搭搭的王老汉,也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数月都没有迈出家门了。他只能紧靠着家里之前储存的那点粮食,在惶惶不安中艰难度日。”说到那王老汉,冷弦思还是一脸不屑的神情,昨日让陈言一刀砍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等。”白紫苏沉着脸说,“等温清然他们的消息。”
这一等,就从阳光灿烂等到了夕阳西下,等到余晖也被黑暗吞噬,等到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无情地笼罩了整个世界,将一切都卷入了无边的神秘与恐惧之中。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白紫苏突然面色大变,冲进里屋一把把许玥揪了起来,然而白日里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却软绵绵的,从她的手里滑了下去。
她快速的往人鼻息一探,死了?!
“怎么回事?”陈言持刀也和冷弦思冲了进来,就看到白紫苏失了神的模样。
“不对不对,骗局,这是一个针对咱们的骗局。”白紫苏倒退数步,她怀里的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刹那变成了一个粗糙的木偶。
原本红润可爱的脸蛋此刻红得有些诡异,像是被涂抹上了一层浓浓的劣质颜料,红得刺目,却毫无生气。
那双黑眼睛,深邃得如同无尽的黑洞,幽幽地盯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点情感,只有一片死寂。
那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直直地刺向她,又好像带着一种冰冷的嘲笑,嘲笑她的无能为力,嘲笑她的天真幼稚,让她的脊背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木偶?!但是昨天那个男人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冷弦思捂住了嘴,脑子飞速运转。
“昨日那个男人就是个幌子,或许说从咱们踏入花田村,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白紫苏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不能慌。
陈言看懂了她的眼神,持着长刀就飞奔了出去,片刻后,少年沉着一张脸回来,说出的话令人毛骨悚然,“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活物。”
“那现在怎么办?!”冷弦思她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影随形。
“去城主府!”白紫苏当机立断,说罢,她率先动身,脚步如飞。另外两人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三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快速向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里,却仿佛隐藏着无数的阴谋,那些阴谋如同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它们像错综复杂的蛛网,密密麻麻地交织在黑暗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轻轻触动,就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在如水的夜色中,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那气势恢宏的城主府前。城主府闪耀着璀璨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金色的光辉从高大的建筑上流淌而下,映照在周围的地面上,彰显着无比的辉煌与威严。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三人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冷汗从额头渗出。那股寒气像是无数冰冷的针,透过毛孔刺入肌肤,深入骨髓,让他们如坠冰窖。
“苏苏,你怎么在这里?”有一道声音从三人的身后传来,熟悉至极。
“苍屿阔?!”白紫苏感觉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什么毛病,否则怎么能看到本来应该在城主府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我,你们不是应该在花田村吗?”苍屿阔的马尾轻轻晃动,腰间的各种小配饰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而繁杂的声响。
“花田村那里出了点事,我们就赶过来了。”白紫苏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