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饱喝足后慢悠悠的往城主府走,就像是出来游玩逛街的。
“懒惰,太懒惰了。”梵音忍不住说了一句,但是步子却没有快一步。
祝平安半眯着眼,神情中透着一股慵懒与散漫,嘴角微微向下撇着,极为缓慢地转过头,有气无力地朝对方瞥去。
那目光轻飘飘的,像是被风随意吹动的羽毛,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在对方身上随意地一扫而过,旋即又要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费力。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但是面对祝平安这个病号,梵音一肚子气没法撒,最后只能哭唧唧的去找温清然了。
“你们这几个人还挺有意思的。”黎漾意味不明的说,白紫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好还好。”
几人顺着熟悉的路,来到了熟悉的暗室,没有碰到熟悉的人。
“哎?不是那么大个活人呢。”苍屿阔瞪大了眼睛,不是,昨天还在呢,她伤成那样了还能自己跑吗?而且外面都是想杀她的人,她跑哪里去?
“而且她跑就跑吧,还能把地擦这么干净吗?”苍屿阔看着那光的能照清他的脸的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消除痕迹的手法,老手啊……”梵音不由得感叹道,这女人,是有点厉害在身上的。
“我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白紫苏木着脸站起身来,在心里默默倒数着,3,2,1……
随着最后一个数落下,一阵尖锐而冰冷的刀剑相碰声如银瓶乍破,突兀地响彻在整个密封的暗室。
这暗室本就狭小逼仄,墙壁仿佛都在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中微微颤抖。随着响声,呼啦啦地从暗处涌出一片人,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肃杀之意。
女人身姿婀娜地站在领头人的身侧,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那眼神中似有熊熊燃烧的恨意,须臾,红唇轻启,牙缝中冷冷挤出:“没想到吧?”
白紫苏等人:……
“不是,这么多人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冷弦思瞪大了眼睛,四处瞅了瞅,也没有发现能藏人的地方。
“可能是从地底钻出来的吧。”祝平安抽了抽嘴角,看着周围他留下的阵法,又看了一眼被困在其中的华浮玉……
这么牛逼,他还以为她脱困了呢,没想到还在阵法里呢。
苍屿阔偏着头看着对面人的装束,头戴乌纱描金曲脚帽,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脚蹬皂皮靴,赫然是世俗界令人敬畏的锦衣卫装束。
“锦衣卫怎么会在这里?”苍屿阔身为执事阁的少阁主,自然认得这服饰,但是锦衣卫不是一般在京城,守在皇帝身边吗?
白紫苏头疼的扶了扶额,“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几个凡间的锦衣卫就能把咱们给抓了吧?”
黎漾站在旁边一脸冷肃的盯着华浮玉,突然笑出声来,“华城主,许久不见,看来你过的不是很好啊。”
华浮玉有些羞恼的摸上了自己带有细纹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本官从未见过你,休要在这里胡乱攀咬。”
“沈指挥使,这几个就是杀上城主府的贼人,他们还杀了我的孩儿九遥,您可要为我玉溪城做主啊。”华浮玉说变脸就变脸,哭的梨花带雨,还在不停的往沈寻身上靠,那娇滴滴的模样让男人瞬间便丢了魂儿。
“他们还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关在了暗室中,让我不能踏出一步。”华浮玉把自己的音色,音调和表情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看就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女人。
“她学过变脸啊?”冷弦思觉得自己有点恶心,这矫揉造作的模样生生的抹去了她眉间的几分威严,一下子从城主变成了风尘女子。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沈寻是被哄的找不着北了,他一把把华浮玉护在身后,扬起了手中的绣春刀,“你们这群贼人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我锦衣卫来玉溪城办事,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把主意打在了华城主身上。”
“华城主这么多年为玉溪城兢兢业业,深受百姓的爱戴,你们竟然拿全城的百姓威胁她,甚至杀了她的儿子,简直是罪无可恕。”
白紫苏几人对视了几眼,这叫什么话?
“他脑袋是被驴踢了吗?”祝平安忍不住开口,“这种鬼话都能信。”
“看着是,估计被美人哄一哄,什么都能交代出去,酒囊饭袋一个。”染迟毫不犹豫的开口吐槽,漂亮的眸子中划过不屑。
“要打就打。”陈言握紧了手中的刀,看着锦衣卫的眸子闪着寒光。
“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