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察觉到不对,立马闪身到两人身边,“这是怎么了?”
冷弦思倒在苍屿阔怀中,泪水似决堤的洪水,只是不断反复着,“她不是自愿的……她不是自愿的……”
苍屿阔抱着人焦急不已,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阿思的母亲也是鲛人一族,她应该是是和那个鲛人产生了共鸣!”
白紫苏双指探上了她的额头,面色微沉,她的精神体被困在了灵海里,“现在只能靠她自己挣脱,咱们帮不了她。”
“可是……”
“放心,”白紫苏拍了拍他的肩膀,“弦思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小,相信她。”
苍屿阔点了点头,把冷弦思抱得更紧了些,这样也算是和她一起面对了。
而此刻的冷弦思像个旁观者一样站在一旁,嘴角抽搐看着不远处甜甜蜜蜜的两人,不是,这给她干到哪里来了?
冷弦思尝试着挪动步子,但她每次刚走出百米,就会被拽回来,摆烂吧,尝试了数次后,冷弦思果断选择放弃,席地而坐,幽幽的盯着那一男一女谈恋爱,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坐会儿。
“风郎,你会和我一直待在月牙海吗?”面容娇俏、双眸灵动的小姑娘,身着水蓝色长裙,端坐在木质秋千上,她那白皙的小脸微微侧向一旁,专注地凝视着身旁正为她轻轻摇荡秋千的男子。
“当然。”冷弦思听到了那个男子的回答,她想,那个小姑娘得到了心上人的承诺,会很开心吧。
一偏头,果然,小姑娘嘴角上扬,梨涡浅现,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甜蜜与喜悦,那笑意盈盈的模样,恰似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接下来就是二人甜甜蜜蜜的幸福生活,让冷弦思看的牙疼,有没有天理了,光明正大虐狗啊。
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周边人的脸开始模糊,到了最后,冷弦思甚至都快看不清男女主的脸了……
故事的转折很快到来,冷弦思正在打盹,被一道惊雷猛然惊醒,大雨倾盆,打破了一切表面的平静,所有的阴谋算计都缓缓浮出水面。
冷弦思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她现在是在那个女鲛人的记忆里,他们每天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连带着这天也是每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伤心成这样?
冷弦思从她躲着的树上探出头来,她的视野瞬间被无尽的血海所淹没,浓稠的血液肆意流淌,在地上汇聚成暗红色的湖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残肢如破败的木偶零件,凌乱地铺陈,有的还挂着丝丝缕缕的皮肉,狰狞地昭示着这场屠杀的惨烈。
水璃儿,那个灵动秀美的女鲛人,此刻宛如失去灵魂的瓷娃娃,呆呆地坐在血污之中。她的鱼尾无力地耷拉着,被鲜血浸染得斑驳陆离,目光空洞无神,只是机械地望着周围族人的尸身。
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珊瑚礁破碎,珍珠财宝滚落,曾经的欢声笑语被死亡的寂静彻底取代,只剩海风呼啸而过,带着血腥的哀伤,久久回荡。
冷弦思感受到了她内心的绝望,她在质问,在愤怒,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是啊,为什么?冷弦思忍不住走到她身边,往日里的欢声笑语还在耳边,每一个族人的面目突然清晰起来,盖过了风清闲的面目。
“是我,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你杀了我啊!”水璃儿怒吼道,圆滚滚的泪珠砸下,冷弦思这才发现她面前就是风清闲,他的三尺剑锋上还在滴着血。
冷弦思呼吸一滞,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愤怒,风清闲屠了水璃儿一族?他怎么敢的?!
风清闲那伪善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他跪在水璃儿面前忏悔,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人逼他,他没有办法,不得不如此做。
他在道歉,在示爱,可是他的身上却沾满了水璃儿族人的鲜血……
水璃儿摇摇头,她的眼里都是泪水,绝望而愤怒,自此,她看向风清闲的目光中只有恨,再无爱。
风清闲终究是没有放过她,他把她带走,囚禁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不见天日,水璃儿每日每夜想的都是报仇,不亲手杀他,她没有脸见列祖列宗。
可风清闲成长的速度惊人,凭借着鲛人一族的金银珠宝,灵器血肉,他在短短百年里成就了炼虚,造就了血杀殿,教徒众多。
水璃儿陷入了绝望,她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仇人近在咫尺她却杀不了,还得与他虚与委蛇,这让她时时处于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