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的又砍了他一刀,“你还以为我是之前那个被你哄得团团转转的人吗?你发的誓,狗的不信,和我在这里演苦情戏,可惜啊……”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水璃儿突然把刀放下,在风清闲眼里浮起希望时,她接着说,眸子里充满了恶劣,“你杀了我多少族人,我就在你身上砍多少刀,如何?”
“我觉得不怎么公平,你的贱命哪能比得上我族人的,但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我就退一步,风郎,我对你可好啊。”水璃儿朱唇轻启,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似是隐藏着无尽危险的深渊。
从她齿间吐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被剧毒所浸染,带着冰冷的恶意与决绝。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耳膜,钻进他的心底。
风清闲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缓缓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的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额头竟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对水璃儿的忌惮与畏怯。
水璃儿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她手中的刀化作了索命的无常,一刀落下,似能听见往昔冤魂的悲泣;再一刀挥出,仿佛是在斩断曾经的痛苦枷锁。
她的动作机械而又决然,每一刀都带着沉重的过往,每一道寒光都铭记着那些消逝的鲜活生命,随着刀起刀落,惨叫声此起彼伏,似是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三千八百四十四刀,一笔一划,皆刻在岁月的仇恨柱上,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她将所有的冤屈与仇恨都倾数讨还,让那罪恶之人在痛苦中领悟曾经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