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这个事咱们先过了。”冷弦思摆了摆手,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明明都是温柔挂的,温清然一看就是皎皎如月的如玉公子,这江有川就那么的惹人厌恶。
刚才觉得好磕,真的是眼瞎了,真是远看羡煞旁人,近看吓死一堆。
“翁亦然咱们暂且不提,先来聊聊长月宗辱骂七大宗的事。”冷弦思看着江有川的眸冷的吓人,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来踩一脚。
江有川一愣,“在下并没有辱骂,是亦然……”
“亦然个屁!”冷弦思往前逼近几步,眸底含霜,“来砸场子前不提前做好调查吗,翁亦然他前二十年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天音宗生活的,他,我可比你熟悉多了。”
江有川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翁亦然,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致,这他可没有告诉他,本以为已经彻底驯服了,没想到还和他留着心眼。
男人私底下手都快掐出血印子了,但表面上还是要挂着虚伪的笑,“原来亦然和冷道友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啊,倒是江某眼拙了……”
“怎么,你早知道的话,要登门拜访吗?”白紫苏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呛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玩聊斋呢,真是虚伪到了一定的地步。
江有川一怔,看向白紫苏,“这位道友,在下确有这个意思,天音宗毕竟养了亦然一段时间,我这个当大师兄的,理应上门道谢。”
白紫苏翻了个白眼,“第一,翁亦然已经及冠,他的事他自己有能力自己做,二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替翁家小少爷做决定,登门拜访这种事轮的到你吗?”
白紫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干了亏心事不在自己那旮旯里藏着,硬是要闹得举世皆知,真是蠢。
“来来来,还是打一架吧。”苍屿阔负手站立,一副高人风范,虽然他不喜欢翁亦然,但毕竟大局当前,哎,他真是牺牲的太多了。
祝平安不理会自恋的苍屿阔,走到白紫苏面前,直视对面之人,“你们比我们人多,这样打起来也不算我们欺负了你们。”
江有川倒退一步,被翁亦然拉住了,少年恢复了之前高傲的模样,眉宇高挑,“大师兄,七大宗不过一群徒有其表之人,咱们今日肯定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以证我长月宗。”
“对啊。”白紫苏眸子一闪,“有人不会是怕了吧,今日各大宗全部在场,先退一步的人,怕是回去不好交代啊。”
江有川步子一顿,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很给力,齐刷刷的喊道,“长月宗怕了,长月宗不行,长月宗打不过天音宗!”
一时间,整个练武场仿若炸开了锅一样纷纷扰扰,震的江有川的心一颤一颤的,一片嘈杂中,男人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怯懦,每个人的眼神里都藏着讥讽与不屑。
“够了!”江有川突然大吼道,把周围的弟子吓了一大跳,本来尚好的皮囊因为难以抑制的怒火而变得格外可怖狰狞。
“大师兄……”有长月宗的弟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却被江有川一把推开。
“你们不就是想打吗,我长月宗奉陪到底!”男人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丝毫不顾周围人的劝阻,他就不信,什么狗屁天骄,他都已经元婴了,打几个筑基还不是简简单单。
“行啊。”白紫苏勾了勾唇角,没有脑子的蠢货,果然一勾就上钩了。
“那就打吧。”温清然理了理袖子,今日为了舒适穿的广袖,不过不影响,有时候拳头还是比讲道理管用,手腕一转,长棍已经到了手边。
梵音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有人上赶着找揍,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江有川看着几人闲适的模样,怒气值一点点膨胀,整个人都几乎变成了红色,“你们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白紫苏:……修真界版的破防哥……
“行行行,好好好,这不来了吗?”白紫苏不紧不慢的说,直把江有川气得头顶冒烟。
小样,和我比,你还嫩着呢,白紫苏挑了挑眉,小爷气不死你。
“鼠辈!”江有川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且尖锐,脸颊涨得通红,犹如熟透了即将炸开的番茄,嘴唇不停地颤抖。
几乎在怒吼出声的同一瞬间,男人猛地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动作粗暴又急切,以至于剑鞘与腰带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他用力一抽,寒光一闪,长剑出鞘,那剑身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也被主人的怒火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