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微微颔首,发丝轻晃,抬眸望去,整座执法堂仿佛被一层来自地狱深渊的诡异血色光幕所笼罩。
那光幕似有实质,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朱红色的大门仿若被无数冤魂的鲜血反复浸透,色泽浓郁而深沉,仿佛每一寸门板都在诉说着残酷与肃杀。
门匾高悬于大门之上,由一块莹润的血玉雕琢而成,在血色光幕的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其上镌刻着笔锋刚劲、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执法堂,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用利刃刻就,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酷。
“真不愧是杀伐之地,这血腥气确实足。”白紫苏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似是敬畏,又似是感慨,她还没有来过执法堂呢,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她的话语如同一缕轻烟,瞬间被这浓郁的血腥气所吞噬。
“怎么凉嗖的呢。”梵音搓了搓胳膊,身上的血气都少了不少,这凶煞之气和他身上的佛光是真对冲啊,他都感觉二者在打架了。
“克服吧,兄弟。”苍屿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好奇,“你们金光寺没有执法堂和牢狱吗?”
梵音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有啊,但我没事去执法堂绕什么,那里一直都是我大师姐在负责,从未出过纰漏。”
苍屿阔点了点头,说的也对,这执法堂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看,能少来还是少来吧。
祝平安一脸懒散站在后方,巴掌大的脸毫无血色,小小的阵盘在他身边漂浮着,替他挡去部分的凶煞之气。
陈言默默的站在他身前,她皮厚,又在执法堂待惯了,但祝平安不一样,他身体不好,得护着。
祝平安看着她不算宽厚的后背,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