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薛如山,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这是真把我当空气啊。
“大师姐,接下来怎么办?”祝平安站在旁边,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薛若山和他身后的人,“我们刚才抓到了鬼宗的人,他说……”
杜若越听脸越黑,薛如山脸越听越绿,这哪个憨憨,把他们这点破事抖落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还有木清川……”这下祝平安连师兄也不叫了,直呼其名,眸子中满是厌恶。
杜若最后脸色黢黑,一掌劈了面前的桌子,“好好好,我敬他是个天才,把他当个人,他当好,转头把自己卖给了别人,我五行宗哪里亏待他了。”
薛如山终于扳回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说,“那自然是你们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寻良木而栖,这个道理我想杜道友应该听过。”
“听过你*!”杜若可不惯着他,当即骂道,“你也不要太得意,你和他我早晚都要一起收拾了。”
薛如山翻了个白眼,粗鲁。
“薛如山,你还和她谈什么!外面都死了一片了!”一道怒吼声穿过云霄直直传到薛如山耳边,大字不识两个,装什么读书人呢。
薛如山叹了口气,“杜道友,本来我以为咱们能坐下谈,但是现在看来要手底下见真章了。”
“期待至极。”杜若冷哼一声,“薛分殿主的高招,杜某早就想领教一下了。”
“那就领教一下吧。”薛如山眼神骤寒,他手臂一扬,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仿若自虚空之中乍现,剑柄紧握在他的掌心。
他身形陡然前起,脚步如电,长剑顺势直直刺向杜若。剑尖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嘶”声,带着无尽的肃杀与冷意,目标明确地朝着杜若的要害部位迅猛而去。
杜若一掌拍向椅子,将水璃儿送到安全地带,一个反身躲开剑锋,“紫苏,你带着他们去外面避避风头。”
白紫苏点点头,将水璃儿连鱼带椅子一把举起,撒腿就跑,他们在这里影响杜若的发挥,她懂。
陈言早已拿出自己的长刀冲进了乱局,刀修,以血养剑,她最喜欢的就是战斗,她最擅长的是在战斗中成长。
白紫苏无奈地看着这些心急的人,把手上的椅子往旁边一放,叮嘱道,“你照顾好你自己。”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加入了战场,留水璃儿一条鱼在风中凌乱,不是,你们七大宗的人都这么喜欢打架吗?
长鞭携着凛冽的风声陡然划过长空,鞭身在空中极速扭动,每一次翻转都似能搅碎虚空,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其前端如锐利的獠牙,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
水璃儿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是,这还是筑基的实力吗?这几个人一人对战一个金丹,丝毫不落下风,甚至于还能兼顾别人,打的那是风生水起,让人羡慕至极。
“抓住七大宗亲传者,赏灵石数百!”一个头头模样的人突然喊道,被祝平安一个杀阵绞杀,但已经晚了,大量的邪修眼冒红光的朝众人扑过来。
白紫苏几人压力骤增,苍屿阔身边铜钱已经少了很多,他骂骂咧咧的补货,这一战可亏死了。
“苍屿阔小心!”冷弦思余光瞥到一道攻击直直朝着他后背而去,惊慌大喊,白紫苏很快注意到,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只抵挡了一瞬便被炸开。
苍屿阔也不是傻子,数百枚铜钱霍然飞至他的面前,黄澄澄的铜光闪烁,瞬间密织成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
然而,那袭来的攻击太过凶猛,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涛,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轰然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洪流直直冲破铜钱屏障,铜钱们承受不住,纷纷炸开。
那道攻击势如破竹,带着残留的劲道落到他身上,苍屿阔身体猛地一震,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喷射而出,在身前溅起一片刺目的红雾,整个人的气息也在刹那间萎靡下去。
一招,重伤。
白紫苏面色大变,几步急踏闪身到苍屿阔身边,撑住他的身子,丹药不要钱似的往他嘴里塞,其余人也迅速反应过来,把两人围在中央。
“是谁在不要脸的偷袭!”冷弦思看着苍屿阔气息微弱的样子,气红了眼。
“这一道攻击在分神,血杀殿的两个化神都被绊住了,所以应该是鬼宗的化神强者出手了。”白紫苏快速分析,稳定住苍屿阔的伤势。
“怎么……每回倒霉的……都是我……”苍屿阔艰难的说,不是,这公平吗?这鬼宗就跟他过不去是吗。
“你快先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