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拿着手机离开。
房间里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散落的衣服掉在床脚的位置。
蓝瓷坐在床边,白皙的肌肤上-痕,本人却浑然不在意。
手指间夹着那张银行卡,漆黑的眼底变态蔓延,他用指尖碰了碰额头刚才被亲吻的位置,好似还能感知到他温暖的触感。
“我当然会来找你。”
想起刚才手机上的消息,蓝瓷冷笑道:
“我们晚上见。”
电话铃声响起。
蓝瓷脸上偏执疯狂的表情消失,又是那个交大的孤傲的天才学霸。
“蓝悠,怎么了?”
妹妹蓝悠担心的问:“哥,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
蓝瓷的家里有残疾的爸爸和忧郁成疾的妈妈,还有正在上学的妹妹。
前段时间蓝瓷给家里汇了一大笔钱,这些钱比蓝悠这辈子都不敢想。
蓝瓷对于家人他没有多深的感情,从小母亲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发病的时候会叫他滚远点,正常的时候又叫他乖儿子。
父亲更是拒绝承认他的身份,有好几次甚至想要将他卖给人贩子。
对于妹妹也只是责任。
他淡淡的说:“没有。”
“那你前段时间给家里汇过来的钱来路正吗?”
蓝瓷皱眉,听出事情都不对劲:“怎么了?”
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蓝悠将事情说出来:“刚才有人来家里问你的消息,是不是放高利贷的?要是实在不行,哥哥,你不要管我们,拿着钱跑。”
蓝瓷的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都是他自己赚来的。
和同学研究小程序去买,还有参加各种竞赛的奖金,还有交大给的奖学金,还有炒股得来的。
零散加起来也有个几百万。
“蓝悠,我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你放心花。”
蓝悠还是有点不相信。
“哥哥,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注意安全,总之要小心。”
蓝瓷垂眸沉思,去他家找他?会是谁呢?
他没想明白是谁,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蓝悠说:
“我知道了,我要去上课了,挂了。”
蓝瓷挂断电话,将地上两人的衣服捡起来,用打包带走。
这些都是裴夏的东西,不能丢。
楚家。
裴夏回到家的时候很不巧,过年或者有大事才会出现的亲戚全部出现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齐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着。
到大门口的位置裴夏就有点不想进去了。
过年被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的记忆历历在目。
楚老头在喝茶思考,思考该怎么说怎么说小瓷被找回来的事情。
裴夏昨天晚上没回来,感觉现在气氛有点不对劲,七大姑八大姨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啊
裴夏主动为老头添茶。
“爸。”
“难道是家里破产了?”
楚老头喝茶思考的动作一顿,硬生生的被打断思绪,虎目圆睁,五十岁的年纪被气成三四十岁的小伙,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出去乱搞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哪里像是楚氏集团的继承人?”
裴夏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挺正常的啊。
楚老头这几天是更年期到了?火气那么大?
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抛着一个苹果,语调慵懒:“我感觉我这样还好。”
“好个锤子,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和一个纨绔浪荡公子有什么区别?”
裴夏无所谓的说:“没区别,我就是纨绔。”
“别扯犊子,今天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裴夏调笑:“要娶第十八房小老婆啦?”
楚老头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有绷住,攥紧手里的拐杖平复心情。
七大姑八大姨中的三婶开口:“没大没小。”
裴夏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对于这样的训斥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没有一点表情,风轻云淡的附和:“三婶说的是。”
“呵,可别叫三婶,我可担不起。”
裴夏挑眉:“三婶是又改嫁了?”
三婶暗骂,小兔崽子,嘴就是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