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当不当太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保持一颗平常心便可。”
覃吉道:“太子切莫如此想,只有保住大明储君之位,才更有机会为朝廷,为天下黎民谋福祉。”
朱佑樘再看了看书信上的内容,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这信是李孜省让人送来的,可我为何觉得,这书信字迹娟秀,并不像李孜省所书呢?”
覃吉闻言凑过头,跟朱佑樘仔细研究信上的内容。
二人看了半晌,覃吉道:“太子请恕我说句冒昧的话。”
“你说。”
朱佑樘道。
“此人对太子多宽慰之言,或是想告诉太子,李孜省有意帮太子稳住储君之位,所以这封信才会由李孜省派人送来。”覃吉道,“但其实此人并非李孜省的嫡系,甚至非李孜省门人,因为李孜省自己需要避嫌。”
朱佑樘皱了皱眉:“老伴的话让人听不懂,既不是李孜省的人,李孜省会冒着私通东宫的风险,给我送信吗?”
覃吉道:“所以他才会用女子写信……若信被人半道截获,朝廷追查下来,发现信的主人是一名女子,自然不会联系到李孜省身上……不管怎么样,李孜省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封信与其有关……”
朱佑樘道:“如此说来,我还真想问问李孜省本人,泰山真的会发生地震吗?若发生的话,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吧。”
如同无边的黑暗中,有人在远处点燃一盏灯,让处于困境中的人突然有了方向,虽然朱佑樘知道这灯火自己触摸不到,可内心仍旧满是悸动。
“那……太子要回信吗?”
覃吉问道。
“不了。”
朱佑樘摇头,“身为太子,应当恪守本份,这封信我就当没看到过。”
话虽如此,朱佑樘并没有将信弃如敝履,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寒门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