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的方子,是爹自己要去的。”
张延龄脸上赶紧换上委屈之色。
“还有你跟爹说去退亲……要是爹有个三长两短,家里没人会原谅你。好自为之吧!”
张玗说完气呼呼走了。
张延龄心想,别当我看不出来你是借机来向我表达不满呢!你个小丫头片子,名义上年纪比我大,但论社会经验你还差得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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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延龄知道张玗是在吓唬他,但老母亲的反应也不是装的,张延龄的确感觉自己在家里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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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次日上午,也就是张峦进王家第三天,到了其该往外送信的时候,门口就有人把张峦写的纸条带过来。
金氏先把大儿子叫去,想让张鹤龄把上面的内容给好好说道说道,不料这却大大超纲了,因为张鹤龄认不了几个字……最后金氏只能把小儿子叫到耳房。
“娘,这是爹写的信。他在信上说……吾妻,勿念,我与王家仁兄相谈甚欢,最近几日百无聊赖,便与他品尝府中窖藏美酒,每每谈及过往皆感慨岁月蹉跎……”
金氏听到这里,不由蹙眉:“家里担心成这样,他还花天酒地……”
张玗道:“娘,爹困在王家出不来,喝点小酒也没什么,毕竟又没花咱的钱。”
金氏瞪儿子一眼:“继续念。”
“哦,爹还说,我与王家仁兄商议,许下婚事,他要将小女儿许配吾儿鹤龄,我已应允下来,并许诺出去后便将婚事促成。”张延龄说着,笑看一旁发呆的张鹤龄,“娘,我好像有嫂子了。”
金氏很不高兴:“这会儿还有心思想这个?”
张鹤龄却惊喜地瞪大眼:“娘,是说我有婆姨了吗?王家丫头漂亮不?”
十三岁的小子,已经知道情情爱爱的东西,而当张鹤龄知道自己未来要娶的很可能是城中大户人家王家的千金小姐时,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再念。”金氏道。
“哦,剩下爹就没说什么了,只说过两天再写信出来,让我们不要挂念,不过这信上还说,要是近日降温的话,让家里边把冬衣什么的用包袱裹好,回头自会有人取了送进王府。”张延龄道。
“哼,在里面冻死才好。”
金氏一边说着绝情的话,一边转头对身旁的汤氏吩咐,“妹妹进去收拾收拾,把老爷的厚衣服都拿出来晾晾,过两天让人送进王府去。”
汤氏道:“这天不是还暖和着吗?”
金氏不悦道:“要是天突然变冷,再送就来不及了,有备无患嘛。”
汤氏到底只是个妾侍,闻言赶紧进房去收拾东西。
……
……
话说这头张鹤龄自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娶亲,就好像捡了金元宝一样,走路都在笑。
“二弟,你说你大嫂好看不?有没有村头二丫好看?我觉得这大户人家的闺女,一定生得貌美如花,爹的眼光不会错。”张鹤龄幸福憧憬。
张延龄正在做木工活,听到这话,不由笑看兄长:“大哥,咱能有点出息不?一个王家小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张鹤龄道:“那可是王家啊……王家在城里乃一等一的大户之家,听说府上钱粮一辈子都花不完吃不完。”
“又不是你的。”
张延龄扁扁嘴道,“人家嫁过来就会长久住在咱家,最多带点嫁妆过门。”
“嘿,你是嫉妒我,怪爹没把这么好的姻缘说给你吧?”张鹤龄一脸嘚瑟。
张延龄笑道:“你怎知道将来你娶不到更好的?”
这点张延龄倒没虚言,历史上张鹤龄娶了嘉善公主的女儿,也就是成化帝妹妹的女儿王氏,且还是王氏高攀张鹤龄。
这么早就匆匆把婚事定下,对未来的外戚张家来说,绝对是累赘,等发达后到底娶还是不娶?
兄弟俩正在掰扯,却见张玗从他二人面前走过,连正眼都不带瞧兄弟俩的。
“姐。”
张鹤龄道,“我要娶亲了。”
“哼!”
张玗只是轻哼一声,留下个好看的背影。
张鹤龄瞪着弟弟:“老二,都怪你,非要给姐姐退亲……你看把姐姐伤心成啥样了?”
“那我去说说。”
张延龄说着,径直往里屋去。
张玗回头瞥见弟弟跟进房来,怪责道:“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