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尘土飞扬的官道上,阿巴泰面容憔悴。
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甘。
他率领着寥寥无几的亲兵,一路奔波。
历经艰辛,终于赶到了德州,与岳托的部队会合。
岳托听闻阿巴泰到来,匆匆出帐相迎。
当他的目光落在阿巴泰那支残破不全的队伍上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脱口而出道:“谁能把你打成这般模样?这怎么可能!”
阿巴泰听到岳托的话,心中一阵苦涩。
他长叹一声,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懊恼:“唉,此番真是大意了。
中了明人的奸计啊!
他们竟然在水源处投毒,我军将士毫无防备,纷纷中毒倒下。
这才致使大败,损兵折将,实在是我之罪过。”
岳托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
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怒吼道:“可恶的,可恶的明狗,竟然如此下流,使出这般卑鄙无耻的手段来毒害我大清勇士!
此仇不报,我岳托誓不为人!
我定要攻破济南府,将那些明狗碎尸万段,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说罢,他转头看向阿巴泰,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们先好好休整一下,养精蓄锐,三日后便出发,直捣济南府!”
阿巴泰听了岳托的话,连连摇头,急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啊,岳托。
你也知道,我们大清军队擅长的是骑兵作战,此次出征并未携带攻城器械。
济南城墙高大坚固,想要攻下绝非易事,攻城必定会旷日持久,这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岳托却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不必担心,阿巴泰。
虽然我们不善攻城,但是别忘了,我们手下有那些汉人降兵。
让他们打头阵,去消耗明军的兵力和精力。
先等三天,待我集合好军队,区区一个小小的济南府,难道还能挡住我一万五百人的大军不成?”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一名身着粗气的送信小兵匆匆跑了过来。
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加急信件,高声喊道:“将军,皇上急旨!”
岳托连忙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起来。
原来,皇上在信中严令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此次入关的主要目的乃是抢夺钱财,不宜过多纠缠于攻城略地之事。
以免陷入持久战的泥潭,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然而,岳托看完圣旨后,却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服:“哼,皇上也太小看我了。
这小小济南府,我只需两天就能攻下,怎能轻易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说罢,他将圣旨随意地,将圣旨随意地塞到怀里,转身开始召集将领。
准备部署攻打济南府的计划,全然不顾阿巴泰在一旁的苦苦劝阻。
似乎一场大战即将在他的一意孤行之下拉开帷幕。
三日后,天色刚刚破晓。
德州城外便已是一片尘土飞扬、人喊马嘶的景象。
岳托身着一身黑色镶金的战甲。
头戴红缨盔,胯下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前列。
在他身后,一万多名鞑子骑兵浩浩荡荡地排列着。
旗帜飘扬,刀枪林立,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凶狠的戾气和即将掠夺的兴奋。
队伍之中,夹杂着许多被俘虏的汉民。
这些可怜的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被绳索捆绑着,相互拥挤推搡,在鞑子的驱赶下艰难地而艰难地前行。
而在队伍的后方,是一辆辆满载着金银财宝的马车。
那些金银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些都是他们一路上烧杀抢掠而来的 “战利品”,如今却成为了他们继续侵略的资本。
岳托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指向济南府的方向,大声吼道:“儿郎们,今日我们便要踏平济南府,让那些明朝人知道我大清的厉害!
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财物,让济南城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羊囊中之物!
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马蹄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