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坐在那简陋却不失威严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愤怒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手中紧握着威远公的招降书信。
那粗糙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
眼中燃烧着不屑与愤怒的火焰。
“哼!想让我李自成投降,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猛地将书信拍在案上。
那力道之大,使得案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茶水四溅。
洇湿了那一行行墨字。
仿佛这些茶水也在替他宣泄着对这封招降信的轻蔑与鄙夷。
在给威远公的回信中。
李自成毫不示弱。
提起笔来。
笔锋犀利如刀。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他的桀骜之气。
他洋洋洒洒地历数自己这些年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
从起兵之初那缺衣少食、装备简陋的艰难困苦。
到如今麾下兵强马壮、占据一方的辉煌局面。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难以驯服的傲气。
他嘲讽威远公不过是仰仗朝廷之势。
狐假虎威罢了。
若真论及真本事。
未必能胜得过他李自成这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豪杰。
他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刃。
似乎要将信纸划破。
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深处对威远公的抗拒与不屑。
威远公收到回信后。
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得可怕。
他没想到李自成竟如此不识抬举。
竟敢这般针锋相对。
毫无妥协之意。
“好一个李自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冷哼一声。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信不信我翻手间就能让你土崩瓦解。
我本怜惜你是个人才,不想让你英年早逝,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你却如此狂妄!”
说罢。
他将回信狠狠掷入火盆之中。
看着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心中已然开始谋划着如何给李自成一点颜色看看。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策略和方案。
思索着怎样利用大明的兵力和资源。
让李自成明白这天下。
还不是他一个小小草寇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威远公深知。
李自成的存在不仅仅是对朝廷权威的挑战。
更是对大明江山稳定的潜在威胁。
若不加以遏制。
日后必成大患。
而另一边。
宝山一路舟车劳顿。
历经风雨。
终于回到了朝鲜。
他的面容上带着旅途的疲惫。
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顾不上休息片刻。
他便立刻端坐于书桌前。
研墨提笔。
将自己一路上深思熟虑的想法详细地写就成一封奏书呈递给威远公。
在奏书中。
他言辞恳切地描述了朝鲜南部如今的景象:
经过战火的无情洗礼。
那片土地上人口凋零。
村庄荒芜。
大片的农田无人耕种。
杂草丛生。
许多城镇都成了断壁残垣。
残砖破瓦散落一地。
一片死寂。
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但宝山也敏锐地看到了其中潜藏的机遇。
他提出可以迁移大量大明的百姓前往朝鲜南部定居。
这些百姓不仅能够带来先进的农耕技术。
让那些荒芜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种出丰硕的庄稼。
还能传播大明的文化。
促进当地的经济繁荣与文化交融。
使朝鲜南部逐渐融入大明的文化圈。
而且。
将朝鲜南部纳入自己的势力版图。
也能够进一步扩大大明在东北亚的影响力。
从战略上对后金形成包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