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啸等人一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赶到战场之际,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烈到极致、令人肝胆俱裂的景象。
原本广袤无垠、绿意盎然的草原,此刻已被鲜血彻底浸染,
化作一片暗红色的血海,浓稠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战场上,硝烟如同厚重的幕布,层层笼罩,
喊杀声、惨叫声相互交织,如同汹涌的怒潮,一波接着一波,震耳欲聋,经久不息。
琪琪格父汗率领的军队,已然陷入极度的劣势之中,
那原本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马,如今只剩下七八百残兵,
他们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依旧在拼死抵抗,
试图挡住敌人如潮水般疯狂汹涌的进攻。
队伍的阵型早已被冲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士兵们满脸都是深入骨髓的疲惫与绝望,
然而,他们的眼神深处,却依旧透露出一抹倔强的不屈,
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一次次奋力挥舞,做着最后的殊死挣扎。
在这一片混乱不堪、杀声震天的战场上,
江啸锐利的目光一扫,瞬间便锁定了琪琪格父汗的身影。
只见他整个人浑身浴血,仿若从血池中踏出,
身上的战甲破碎不堪,千疮百孔,
手中那柄长刀,却依旧被他紧紧地攥着,
一次次狠狠劈向周围蜂拥而上、张牙舞爪的敌人。
奈何寡不敌众,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他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
鲜血汩汩涌出,迅速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
江啸见状,双眼瞬间如同燃烧的炭火般通红,
心中的怒火恰似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不可遏制。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面乌兰察布部落的大汗敖登格勒,
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将对方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此时此刻,江啸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 ——
取下敖登格勒的首级,用他的血,为琪琪格父汗报仇雪恨,
为哈达部讨回那一份被践踏的公道!
江啸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手中那杆长枪高高扬起,如同扬起一面黑色的战旗,
随后,他大喝一声,声若洪钟,
整个人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敖登格勒。
他坐下的战马,似乎也深深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决绝,
四蹄腾空而起,风驰电掣般地在战场上飞奔疾驰,
所过之处,踏过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溅起一片片刺目的血花。
敖登格勒察觉到江啸这迅猛的举动,脸色微微一变,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之色。
不过,他毕竟也是在沙场上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
很快便强行镇定下来,手中那根粗壮的狼牙棒一横,严阵以待,准备迎战江啸。
说时迟那时快,江啸转瞬之间便已冲到近前。
就在敖登格勒举起狼牙棒,准备奋力抵挡的那一瞬间,
江啸的战马突然高高跃起,马蹄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无比、仿若能踏破苍穹的弧线。
而江啸则借着战马跃起的这股磅礴之势,
将全身的力量都如同百川归海般,汇聚到了手中的长枪之上。
他的枪法快如鬼魅,势如破竹,
枪尖闪烁着森寒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
带着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气势,直刺敖登格勒的咽喉要害。
敖登格勒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江啸到底是如何出枪的,
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如电闪过,
紧接着,喉咙处便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手中的狼牙棒 “哐当” 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
身体缓缓向后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江啸这石破天惊的一枪,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猛然投入了乌兰察布部落的军队之中,
瞬间让他们的阵脚大乱,军心涣散。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士兵们,
看到自己的大汗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江啸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