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破碎的砖石和扭曲得不成样子的金属残片。防御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有的被炮弹直接炸得肢体分离,残缺不全的躯体上还残留着烧焦的衣物和破碎的铠甲,鲜血汩汩地流淌着,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鲜红,汇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血河,缓缓流入大海,仿佛是这片土地在无声地哭泣,哭诉着这惨绝人寰的灾难。幸存者们在废墟中惊恐地挣扎着,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疯狂地四处逃窜,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每一个方向都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此时,七尾的海军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剩余的战舰如同丧家之犬般慌乱地四处逃窜,毫无章法可言。有的战舰因为舵手的慌乱操作,相互碰撞在一起,船身被撞出巨大的豁口,海水汹涌而入,加速了它们沉没的命运。士兵们纷纷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命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求救声,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这些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无情地淹没。日本海军将领们望着眼前这一片惨败的景象,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们的身体颤抖着,有的甚至瘫倒在甲板上,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深知自己的舰队即将面临全军覆没的结局。 而大明舰队则抓住这一绝佳时机,继续扩大战果。在总兵林岳的指挥下,部分战舰开始有序地朝着七尾港内推进,准备对残余的日军进行最后的清扫和围剿。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挥舞着武器,呐喊着冲向敌人,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大明水师的赫赫威名和不可战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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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挟着浓烈刺鼻的硝烟,在七尾港的上空疯狂翻涌,仿佛要将这片海域的血腥与惨烈全都藏匿其中,却又无法掩盖那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死亡气息。日本守军渡边次郎蜷缩在一处已经被炸得半塌的防御工事后面,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濒死之人的惨叫,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每一次炮弹的呼啸而过,都像是死神在他头顶挥舞着镰刀,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一幕惨景:战友们的身体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有的甚至被高高抛起,然后又重重地落下,砸在满是鲜血和瓦砾的地面上。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已化作一堆堆模糊的血肉,与破碎的武器、燃烧的木块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彼此。 一名年轻的士兵,刚刚还在和渡边次郎互相打气,此刻却被一块飞来的弹片削去了半边脑袋,脑浆迸裂而出,溅落在渡边次郎的脸上和身上。他惊恐地尖叫起来,想要伸手去擦拭,却发现双手也早已沾满了战友的鲜血。而不远处,另一位战友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身体重重地撞在一根断裂的木桩上,木桩从他的腹部穿透而过,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呼喊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痛苦呻吟,没过多久,便无力地垂下了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 渡边次郎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曾经的斗志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在废墟中爬行,试图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躲开这如地狱般的杀戮场。但每一次移动,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因为他的双腿早已软得像面条一样,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周围的喊杀声、爆炸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死亡交响曲,而渡边次郎,只是这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音符,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无尽的战争洪流所吞噬。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和对家乡的无尽思念。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他只是在这人间炼狱中,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抓住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加急的情报如同黑色的乌鸦,带着死亡与战败的噩耗,从七尾和平户藩两个方向飞速传至日本权力的中心。当德康家光同时收到这两个噩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便能抓住那正在飞速流逝的控制权和安全感。 “这怎么可能!”德康家光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愤怒与震惊的火焰,怒吼声响彻整个议事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局势失控的恐惧,也是对未知未来的迷茫。在他的预想中,七尾和平户藩虽处于大明水师的威胁之下,但绝不应该如此轻易地遭受攻击,而且还是在同一时间,这显然是大明精心策划的一场致命打击,直接命中了日本防御的要害。 短暂的震惊与愤怒过后,德康家光迅速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