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锐下令,命王振、徐有贞以及锦衣卫的一众官员一同前往刑部观刑。
当日在刑部大牢外,阳光似乎都被那阴森的气氛所掩盖。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马顺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出来,他满脸惊恐绝望,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仿佛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王振站在人群中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身着华丽却略显褶皱的长袍,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看到马顺被推到行刑台上时,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徐有贞则站在不远处,身着一袭深色锦衣卫官服,身姿挺拔却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紧紧盯着行刑台,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徐有贞大声说道:“诸位,这就是与皇上作对的下场。”
王振狠狠瞪了徐有贞一眼,却又无奈地转过头继续看向行刑台。
随着行刑官一声令下,那冰冷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然后猛地落下。
马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呼喊什么,却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
行刑官面无表情,眼神冷酷,手臂有力地挥下,动作干脆利落。
马顺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染红了地面。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随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振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他踉跄了一下,用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才稳住身形,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徐有贞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快意,但又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他轻轻捋了捋衣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哼,徐有贞,你别得意得太早。”
徐有贞冷笑一声,回应道:“王公公,如今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王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顺那无头的尸体被拖走。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着京城,仿佛给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王振的府邸内,灯火摇曳,气氛凝重。
窗外,夜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王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双眼微微眯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在刑部大牢里发生的那一幕,马顺人头落地、血如泉涌的场景如同梦魇一般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哼,没想到万岁爷这次竟如此决绝。”王振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恐惧。
他深知,自己必须重新审视局势,调整策略,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
他的两个侄子王山和王林以及一众党羽围在他身边,各个惊魂未定,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叔父,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吓人啊。”王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色,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那马顺就这么死了,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我这心里到现在还砰砰直跳呢。”
王山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叔父,这皇上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我们以后可得小心行事。”他紧皱着眉头,双手不安地搓动着。
王振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都给我安静点。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我们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这时,曹吉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翁父,您有没有觉得咱这位万岁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曹吉祥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王振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陷入了沉思。
最近这段时间,他其实也隐隐察觉到了皇帝的变化,但一直没有深入去想。
如今曹吉祥这么一提,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确实。自从万岁爷在土木堡那次昏厥后醒来就不一样了!”王振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翁父,莫非是太祖皇帝显灵了?”一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小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和神秘的表情,眉毛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