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锐今日确实多贪了几杯,他的目光落在沈盛文和沈盛楠兄妹身上,心中满是思绪。
这两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为沈氏后人,可沈氏多年前便已荣光不再。
在京城这般复杂的环境里,他们究竟是如何立足并做起生意的呢?
朱锐心中疑惑重重,看着他们青春洋溢的面庞,不禁对他们的经历充满好奇。
朱锐的目光再度投向沈盛楠,只见她那俏脸上早已染上一层红晕,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令人心生爱怜之意。
朱锐心间微微一颤,赶忙移开目光,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切不可失了仪态。
可那一抹娇俏的身影却似在心中扎了根,让他难以平静。
朱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当前的情境之中。
“盛文兄,不知你们兄妹二人来京城多久了?”
朱锐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沈盛文喝得有些多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也就…… 也就…… 一年多…… 而已。”
朱锐看着沈盛文的模样,心中暗笑,这家伙,喝多了还挺可爱。
他又转头看向沈盛楠,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兄长,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哦…… 对了…… 元华兄,那…… 那…… 墨香苑算是我们在京城的家。元华兄…… 你…… 你以后可要常来。”
沈盛文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道。
“放心,盛文兄,小弟今后一定会常去的。”
朱锐微笑着回应道。
“盛文兄,小弟我虽自小在这京城长大,可我也深知,在这京城之地做生意,若没有官府的背景,那基本上是寸步难行。你想啊,京城乃天子脚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没有官府的支持与庇护,生意场上的诸多事宜难以顺利开展。那些个关卡、税费,还有同行的竞争,若没有些背景,随时都可能陷入困境,甚至被人排挤打压,难以立足。”
朱锐微微皱起眉头。
“元华兄…… 说的极是!”
沈盛文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说完那句话,沈盛文忽地脑袋一歪,整个人便趴倒在了桌子上。
朱锐见状,急忙唤来阮浪,急切地吩咐道:“速速叫人将盛文兄扶到雅间屏风后的床上躺下,再让人送些醒酒汤来。”
阮浪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他便带着几个伙计匆匆赶回,小心翼翼地将沈盛文扶至屏风后的床上安置妥当。
看着沈盛文醉卧的模样,朱锐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一丝担忧。
沈盛楠望着兄长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些许愧疚之意。
她转过头来,对着朱锐轻声说道:“元华兄,你千万别见怪。我兄长平日里极少与人饮酒,他酒量着实小得很,极易喝醉。他向来怕酒后误事,今日也是因为高兴才多喝了几杯。”
朱锐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理解之色,温和地说道:“无妨,盛文兄今天确实是开心,这才多饮了些。我能理解,不必挂怀。”
他的目光中透着宽容与大度,让沈盛楠心中稍安。
“元华兄,你可真是说对了。兄长之前就多次与我提及,说你是他见过的最为值得信任之人。”
沈盛楠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那光芒犹如璀璨星辰,令人动容。
“盛文妹妹,我也有同感。” 朱锐凝视着沈盛楠,心中涌起一股融融暖意。
他看着沈盛楠那真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片纯净的天地,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真挚的情感在流淌。
说完,朱锐突然感觉到沈盛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一汪秋水般的眼眸,仿佛有着无尽的魅力,让人心醉。
他连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朱锐微微沉吟,随后岔开话题说道:“盛楠妹妹,我在这京城之中,自认为还是结识了一些官场上的朋友。你们兄妹二人今后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难事,尽管来告诉我,我必定会全力帮忙。”
“多谢元华兄。”
沈盛楠感激地说道。
“其实,我听我兄长说过,他在京城还是认识一个皇亲国戚的,叫什么…… 让我想想…… 好像是叫钱钟。”
沈盛楠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
“钱钟?” 朱锐突然心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