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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创作一件艺术品。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改稻为桑若能成功,必能为朝廷增添巨额财富,吾也可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
然而,就在陈循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日,陈循正在书房中沉思,突然,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陈大人,不好了!望江县和太湖县有人毁堤淹田,民怨沸腾!”
陈循闻言,手中的毛笔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仆人再次重复道:
“大人,望江县和太湖县有人毁堤淹田,百姓们都愤怒不已,现在民怨沸腾啊!”
陈循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定了定神,立刻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心中焦急如焚。
他紧蹙着眉头,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那威严的面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他的怒火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来人,立刻将安庆府六个县的县令全部召集到府衙,不得有误!”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怀宁、桐城、潜山、宿松、太湖、望江等六县县令接到命令后,心中皆是一紧。
他们纷纷匆忙放下手中公务,火急火燎地赶往安庆府。
一路上,他们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风暴。
当众人齐聚安庆府的议事厅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循端坐在主位上,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县令们,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
“毁堤淹田之事,你们可都听说了?”
陈循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众县令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不已。
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一旦处理不好,他们都将面临严厉的惩处。
怀宁县县令率先拱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
“大人,此事我等已有所耳闻,实在是令人震惊。必须严惩始作俑者,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内心十分不安。
桐城县县令也连忙附和道:
“大人所言极是,如此恶劣之事,绝不能姑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陈循的脸色,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潜山县县令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大人,此事影响恶劣,若不妥善处理,恐会引起民愤。”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而太湖县县令和望江县县令此时却心中慌乱,但仍强作镇定。
太湖县县令上前一步,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人,我等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此事定是有人恶意诬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望江县县令也急忙说道:
“大人,望江县一直以来都谨遵朝廷之命,绝不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却在不停地打着鼓。
陈循看着他们二人,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他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哼,有没有做过,不是你们说了算。此事我定会彻查到底,若有人敢隐瞒实情,定不轻饶。”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太湖县县令和望江县县令。
太湖县县令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断地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心中想着如何才能摆脱嫌疑。
望江县县令则紧张得双手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一旦被查出与毁堤淹田之事有关,他的仕途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陈循站起身来,缓缓踱步。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议事厅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