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震那小子,年纪轻轻的,乳臭未干,能有啥本事?不过就是在战场上瞎猫碰到死耗子,仗着那点运气好罢了,居然还被封侯了。这侯爵之位,他何德何能?”
另一个武将王蒙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想当年我们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拼死拼活,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身上的伤疤一道又一道,可最后又得到多少赏赐?那可怜的赏赐与我们的功劳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他倒好,一下子就封侯了,这简直是没天理。”
这些武将多数都是大同镇总兵官石亨的亲信,他们对石亨的忠诚就如同那最坚固的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他们心里清楚,是石亨带着他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石亨在他们心中就是那永远不倒的旗帜。在他们看来,许震此番封侯是对石亨所代表的这一派系的不公平。他们觉得石亨的功绩远在许震之上,而许震的受封简直是对他们所忠诚之人的一种亵渎。
他们心急如焚,急忙命人快马加鞭。他们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远在大同镇的石亨,仿佛只有石亨能够为他们心中的不平主持公道,而他们也愿意为石亨去冲锋陷阵,哪怕是面对再大的困难与危险,他们也在所不惜。
……
在那遥远的大同镇,总兵府的大堂之上,石亨正襟危坐。
他身着戎装,身姿如松般挺拔,冷峻的面庞上带着久经沙场后特有的沧桑之色。
他的侄子石彪站在一旁,年轻的面庞上透着一丝桀骜不驯。
这时,一名亲信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大人,京城传来消息,许震被封为辽宁侯了。”
石亨一听,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阴沉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他双手死死地抓住椅子扶手,因用力过猛,手指渐渐变得苍白。他的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暗自思忖道:“我石亨在这战场上厮杀多年,战功赫赫。当年北京保卫战,我可是拼尽了全力,那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功劳?可我都没能封侯。他一个许震,凭什么?”
石彪瞧着石亨的表情,心中也满是怨恨。他咬着牙说道:
“叔叔,您瞧瞧,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您在北京保卫战中功劳那么大却没封侯,他许震何德何能?再说了,叔叔您一身的本领,只是缺少机会罢了!”
石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他皱着眉头说道:
“彪儿,此事莫要再提。如今我们身处大同,切不可轻举妄动。这朝廷局势复杂得很,我们不能随意将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
石彪有些不甘心,嘟囔道:
“叔叔,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石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住口!你懂什么?这朝廷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呢。说不定我们身边就藏着锦衣卫或者东厂的眼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耐心等待时机。”
石彪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石亨所言极是。
他咬着牙,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