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城那紧闭多日的城门,终于在明军的强攻与智取之下,轰然洞开。刹那间,如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城内城外欢呼声响彻云霄,似要将多日来的血雨腥风、剑拔弩张统统驱散。明军如汹涌的潮水,自博多城为起点,向着九州全境席卷而去,所到之处,日军防线仿若被狂风席卷的沙堡,或土崩瓦解,纷纷投降;或四散溃逃,作鸟兽散。
许震身披一袭染血却不失威严的战甲,身姿挺拔如苍松,稳步踏入博多城。他目光冷峻,扫过城内残垣断壁、硝烟弥漫的景象,心中暗自叹息:“这一场大战,虽是我大明得胜,可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念及此处,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旋即又被坚毅所取代,暗自下定决心:“定要让这九州大地,重归安宁。”
入城后,许震当即下令开仓放粮。粮仓前,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一袋袋粮食,吆喝声此起彼伏。百姓们起初还有些畏缩,远远地观望着,眼中满是惶恐与期待。许震见状,大步走到人群前,高声喊道:“乡亲们,我大明军队是来救你们的!这些粮食,大家尽管拿去,填饱肚子!”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若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百姓心头的阴霾。
一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者,颤抖着双手接过粮食,眼眶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将军,多谢大明!老身原以为这辈子都要在这战乱中饿死,没想到还能有今日……”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纷纷跪地,感恩之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士兵们在城内各处张贴榜文,榜文上写明明军纪律,严禁士兵侵扰百姓、抢夺财物,违令者严惩不贷。许震还亲自在城中巡视,监督军纪。他看到一位士兵欲拿百姓家中的一只鸡,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住手!我军是仁义之师,怎能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那士兵吓得慌忙跪地求饶,许震又缓和了语气:“念你初犯,且未造成大错,此次饶过你,若有下面,军法处置!”
在明军的安抚下,百姓们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街头巷尾开始有了生气,孩童们的欢笑声也渐渐响起。街边的房屋虽多有破损,但百姓们已在废墟上燃起炊烟,袅袅青烟悠悠升腾,给这座饱经沧桑的城池添了几分烟火气。
关腾、马云、贺斌等将领也各自忙碌着。关腾带着麾下士兵,清查城内残余日军,每到一处,他虎目圆睁,大声喝问:“还有没有漏网之鱼?都给我搜仔细了!”身上的战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簌簌”声响,尽显威猛之态。有个年轻小兵,似乎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到,手忙脚乱地搜着屋子,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瓦罐,“哗啦”一声脆响。关腾扭头瞪过去,那小兵立马挺直腰杆,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关腾皱了皱眉,粗声粗气地回道:“仔细着点,别漏过一个倭贼!”
马云则与谋士们聚在一起,商讨进军本州的策略。他们所处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专注的面庞。马云手中紧握着一卷地图,不时在上面指指点点,眉头紧锁:“本州乃倭国腹地,日军必定重兵把守,我等不可轻敌。这一路上,地形、气候皆需细细考量……”说罢,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面临的重重困难。谋士甲微微点头,附和道:“马将军所言极是,听闻本州多山川,易守难攻,我军若贸然前行,恐陷入困境。”马云轻摇折扇,思索片刻后说:“依我之见,咱们可先派小股精锐,乔装潜入,探清虚实,再做定夺。”谋士乙提出疑虑:“可这乔装潜入,风险极大,万一被识破……”马云目光坚定,打断他:“打仗本就没有万全之策,不冒风险,何来胜利?”众人听后,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的“噼啪”声。
贺斌忙着清点物资,指挥后勤部队修缮兵器、补充粮草。他面庞刚毅,眼神专注,嘴里不停念叨着:“这进军本州,路途遥远,物资千万不能出岔子,兄弟们的性命可都系在这上头。”每一件物资的出入,他都要亲自过目,确保万无一失。仓库里,士兵们来来往往,搬运着兵器粮草,贺斌穿梭其中,不时停下检查。一名士兵扛着一袋粮食,脚步踉跄,贺斌见状,快步上前扶住,关切地问:“怎么回事?累了就歇会儿,别逞强。”士兵喘着粗气回答:“将军,小的没事,就是想着早点把活儿干完,好让大军顺利出征。”贺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兄弟们都像你这么用心,咱们此战必胜!”
然而,当处理日军降军一事提上日程时,将领们之间却产生了分歧。军帐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
一位年轻将领率先站出,满脸怒容:“元帅,这些倭贼烧杀抢掠,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