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赤斤蒙古卫指挥使曹猛和罕东卫指挥使刘启东,率领着一万大军,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向左密寨浩浩荡荡地进发。
与此同时,沙州卫和安定卫的军队也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右密寨挺进。
赵忠稳坐在马背上,亲率三万大军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哈密卫前往左右密卫的必经之道 —— 火石沟。
火石沟两侧是高耸的岩石,地势险要,沟内怪石嶙峋,是个绝佳的埋伏之地。
赵忠眼神冷峻,心中默默盘算着:“此役关乎哈密卫的收复,定要谨慎行事。这火石沟是绝佳的埋伏之处,只要敌军前来救援,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敌军主将也非无能之辈,不知是否会识破这围城打援之计。” 他握紧缰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身后的将士们也都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
当日上午,曹猛和刘启东率领大军来到左密寨寨外。
左密寨建在一座小山丘之上,四周的寨墙高大而坚固,然而在明军的重重包围下,却显得有些岌岌可危。
曹猛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他抬眼望去,眼神中透着犀利与果敢。他转头对刘启东说:
“刘指挥使,我们按照计划,将东西南三面团团围住,只留下北面。如此一来,既能让左密卫的守将去向哈密卫报信求援,又可避免他们拼死抵抗。”
刘启东点头称是,不过他的面容略显凝重,回应道:
“曹指挥使此计虽妙,但这左密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三千守军依托这地势,怕是也能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曹猛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刘指挥使不必过于担忧,我等兵力远胜于他们,只要按计划行事,这寨子必破。”
刘启东却摇了摇头,说道:
“曹指挥使,莫要轻敌。这寨子虽小,可一旦他们拼死抵抗,我们的伤亡也不会小。而且,我们还得防着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
曹猛拍了拍刘启东的肩膀,大笑道:
“哈哈,刘指挥使,你这是谨慎过头了。我们这是按照都督的计划行事,都督神机妙算,定不会有错。”
刘启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希望如此吧。曹指挥使,还是得多加小心为妙。”
一个时辰后,进攻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
明军先派出了弓弩手和投石机出战。
弓弩手们列成整齐的队列,弯弓搭箭,眼神专注而冷静。他们的手指紧紧扣着弓弦,如同铁钳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节奏感。
投石机的士兵们则齐心协力,拉动绳索,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那石块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一颗颗巨大的黑色流星,带着毁灭的力量砸向左密寨。
一时间,巨石和箭雨如同死神的使者,从天而降,砸向左密寨。
左密寨中的守军顿时大乱,惊恐的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不少士兵被巨石砸中,当场身亡。那巨石落下之处,烟尘滚滚,血肉横飞。有的士兵被箭射中,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寨中主将额日敦,是个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子的蒙古汉子。
他登上寨子的高处,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明军,心中大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叫苦:
“这明军来势汹汹,我这三千人如何抵挡得住?”
他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刀柄,指节泛白,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副将焦急地问道。
额日敦咬了咬牙,说道:
“立刻派人从寨子北门出去,向哈密卫的兀赫图将军求援。我们先坚守,希望能撑到援军到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明军又开始派出步兵进攻。
步兵们手持长刀和盾牌,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寨墙逼近。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然。
然而,明军并没有使尽全力,更多的还是用投掷武器进攻。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向寨内投掷石块和标枪。石块砸在寨墙上,溅起一片尘土;标枪如雨点般落下,让寨内的守军不敢轻易露头。
“将军,明军这是何意?为何不全力进攻?” 副将疑惑地看着额日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