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阳行省边缘的山区,重峦叠嶂,云雾缭绕,仿若一幅神秘的水墨画。山间密林中,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通向深处,那里,便是新开的矿场。
晨曦微露,第一缕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洒在一群忙碌的身影上。大明矿工赵大山身着粗布麻衣,却身姿矫健,他那古铜色的脸庞满是坚毅,眼神中透着对矿石的敏锐洞察力。此刻,他正手持一把崭新的凿岩工具,站在一处山坡前,向身旁一群日本工人比划讲解着。
“大伙瞧好了,这新式凿岩机可比咱以前用的锤子、钢钎厉害多了,它能直接钻进岩石里头,又快又省力。”赵大山洪亮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边说边亲自示范,启动机器,“嗡嗡”声瞬间打破山间的静谧,尖锐的钻头迅猛地冲击着岩石,碎屑飞溅。他目光专注,双手稳稳操控着机器,心中满是对这先进技术能带来高效开采的期待。日本工人们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新奇与敬畏,嘴巴微张,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神奇的玩意儿。
其中一个日本工人,名叫佐藤一郎,年轻力壮,眼神里透着好学的渴望。他凑近一步,大声问道:“赵师傅,这东西看着是厉害,可俺们真能玩转?”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毕竟这陌生的器械对他们而言,操作难度不小。
赵大山咧嘴一笑,拍了拍佐藤一郎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别怕!刚开始是有点难,多练练手就熟了。等掌握了,咱挖矿的速度能翻好几番,收入也蹭蹭涨!”这爽朗的笑声仿佛具有感染力,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众人随即干劲满满地投入矿洞挖掘工作。起初,进展还算顺利,可随着深入,难题纷至沓来。矿洞内部愈发阴暗潮湿,刺鼻的气味弥漫,脚下泥泞不堪,头顶岩石不时传来“嘎吱嘎吱”的不祥声响。
“咔嚓!”突然,一阵沉闷的断裂声打破平静,一块巨石从洞顶剥落,带着滚滚烟尘砸落下来。“塌方啦!快跑!”有人惊恐地大喊,刹那间,工人们慌作一团,扔下工具,拼命向洞口奔逃。
佐藤一郎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赵大山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拽住他,大声吼道:“别慌,跟着我!”他眼神坚定,凭借丰富经验,带着众人左躲右闪,避开不断掉落的碎石,艰难地向洞口撤离。
好不容易逃出洞外,工人们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脸上惊魂未定。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窃窃私语起来:“这活儿太危险了,要命啊,俺不干了!”
赵大山心急如焚,他深知若不解决工人的恐慌,这矿业开拓怕是要夭折。于是,他迅速召集众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伙听我说,挖矿哪有不危险的?可咱不能被困难吓倒!只要做好安全防护,按规矩操作,风险能降好多。”说着,他拿起一顶安全帽,详细讲解其防护作用,又演示如何用木柱加固洞顶,预防塌方。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慢慢地,工人们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少人重拾信心,表示愿意再试试。
在赵大山的组织下,安全培训紧锣密鼓地展开。工人们认真学习,反复操练,逐渐掌握了避险技巧。之后的挖掘工作虽依旧艰辛,但有惊无险,矿洞一点点向深处延伸。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天,矿洞里传出一阵兴奋的呼喊:“找到啦!是富矿脉!”只见岩壁上,金银矿石闪烁着诱人光芒,众人激动得欢呼雀跃。
然而,这喜悦没持续多久,麻烦就接踵而至。消息不胫而走,各方势力闻风而动,都觊觎这丰厚的宝藏。
一伙山匪,常年在这山林打家劫舍,听闻富矿现世,立马率人赶来。匪首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持大刀,恶狠狠地吼道:“这矿脉是老子的地盘上发现的,归我所有!识相的,赶紧滚蛋!”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凶狠,仿佛这矿脉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矿场主林老爷得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他身着锦袍,头戴员外帽,平日里养尊处优,此刻却满脸焦急。“这是我合法经营的矿场,矿脉当然归我!你们这些土匪,休得胡来!”林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握拳,不甘示弱地与山匪对峙。
与此同时,一些附近村落的村民也聚集过来,他们世代靠山吃山,听闻矿场要独占资源,也纷纷叫嚷:“这山是大伙的,矿也该有我们一份,不能都让你们挖了!”众人七嘴八舌,现场乱成一锅粥,冲突一触即发。
赵大山见势不妙,赶忙站出来,大声喊道:“都别吵!这样争下去不是办法,伤了和气不说,矿也挖不成。咱得找个公道的法子解决。”他的声音穿透嘈杂,试图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