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建州女真被大明彻底剿灭的消息传来,整个海西女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摇晃了一下,众人皆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这震惊还未消散,那瓦剌将领兀赫图战败的消息又如同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进了每一个海西女真人的心窝。
在那昏暗而略显压抑的议事大帐内,哈达部落首领斡离布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他那满是沧桑的脸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双眼之中满是慌乱与担忧。
他猛地停下脚步,用力地跺了跺脚,那声音仿佛能把地面跺出个窟窿来,大声吼道:
“这可怎么办啊?建州女真那么强大都被大明打得灰飞烟灭了,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们海西女真了?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一旁的辉发部落首领卓木尔,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不停地摩挲着手中那根有些破旧的马鞭,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长叹一声道:
“是啊,这大明就像那凶猛的饿虎,我们要是再不想办法,可就真的要被一口一口地吞掉了。盟主乌力罕,我们必须得主动出击,出兵与大明对抗,不然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叶赫部落首领苏赫巴鲁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
“两位首领,你们可不能这么冲动啊。你们好好想想,建州女真那是何等的厉害,还不是被大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我们之前与建州女真交锋的时候,也没有占到过什么便宜。现在这个时候出兵,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向大明称臣求和,只要他们不侵占我们的土地,不在这里设置卫所,我们就可以保住我们的家园和族人,这才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盟主乌力罕坐在大帐的正中央,他那肥胖的身躯陷在那把虎皮椅子里,一双小眼睛不停地转动着,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的心中犹如有一团乱麻,既不想失去自己现在的权势和地位,又不想轻易地与大明为敌。
他沉默了许久,那沉默仿佛能把大帐里的空气都凝固起来。
突然,他嘿嘿一笑,那笑声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他说道:
“都别吵了,我有一个计划。斡离布,你去联系野人女真,要是能把他们和我们海西女真联合在一起,那我们和大明对抗起来,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我可不想让我们海西女真独自去面对大明,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搞不好我们所有人都得把命搭进去。”
斡离布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乌力罕,自己不想冒险,却把这危险的任务推给我。” 但是他又不敢违抗盟主的命令,只好咬咬牙,拱手道:“盟主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完成这个任务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大帐,那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和无奈。
……
斡离布踏上了前往野人女真的路途,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知道,野人女真四分五裂,各个部落之间矛盾重重,要想说服他们出兵,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当他来到呼尔哈部的时候,呼尔哈部首领正坐在那把用巨大的熊皮装饰的椅子上,他的眼神锐利得像老鹰一样,死死地盯着斡离布。
斡离布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然后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道:
“尊敬的首领,如今大明的势力如日中天,建州女真已经被他们灭了,我们海西女真现在也是危在旦夕。如果您能够出兵相助我们,那么以后我们一定会重重地报答您的。”
呼尔哈部首领皱了皱眉头,他的心中也在权衡利弊。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
“哼,出兵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呼尔哈部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就卷入到这场纷争当中去。不过,如果你们能够给我们足够多的好处,那我们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斡离布一听,心中大喜,他连忙说道:
“首领您放心,只要您出兵,我们海西女真一定会给您送上大量的财宝、牛羊还有美丽的女人。”
呼尔哈部首领嘿嘿一笑,说道:
“好,那我可以出兵一万。”
紧接着,斡离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