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属国,朕怎能对其国内政变袖手旁观?朕绝不容许大明疆土遭受侵犯,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众爱卿意下如何?可有良策?”
朝堂上刹那间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户部尚书王佐出列,毕恭毕敬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安南国叛乱者胆敢侵犯我大明边境,必定有所凭恃。臣提议先派遣探子潜入安南,探查其兵力分布、粮草囤积状况,以及新政权背后是否有他国势力支持等情形,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兵部尚书于谦却皱着眉头提出异议:
“陛下,此计虽有可取之处,然时间紧迫。探子探查需耗费时日,倘若在此期间安南贼寇来袭,钦州百姓必定会被卷入战火之中。臣认为当下紧要之事乃是调集附近的卫所军队赶赴钦州驻守,强化防御。”
礼部尚书陈循亦出列进言:
“陛下,臣觉得此事还需从外交方面加以考量。安南国虽发生政变,但终究是我大明的藩属国。可先差遣使者前往,向其表明我大明的态度,警告他们若进犯钦州,必将遭受我大明的严厉惩处。或许能够兵不血刃地令其退兵。”
朱锐听着大臣们的谏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轻摇头,他沉思良久之后说道:
“诸位爱卿的提议皆有几分道理,不过朕觉得尚不够完备。王爱卿的探子之策虽可深入洞悉敌军情况,但诚如于爱卿所言,时间上恐怕难以应对突发之事;陈爱卿的外交手段虽可一试,可安南如今局势混乱,新政权狼子野心,恐怕不会轻易被警告所震慑。”
就在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内阁首辅曹鼐向前迈出一步,行礼之后说道:
“陛下圣明。臣以为可三管齐下。选派最为精锐的探子,秘密潜入安南,尽快获取情报。同时,调集附近卫所的部分兵力前往钦州,但无需倾巢而出,以防有诈。再安排适宜的使者前往安南,恩威并施,一则警告其进犯之后果,二则也可探听他们的真实意图。如此一来,既能争取时间,又能在军事与外交上有所筹备。”
朱锐听闻首辅此言,双眸一亮,说道:“曹首辅言之有理。”
朱锐略作思忖,旋即神色一凛,朗声道:
“朕意已决。朕身为大明皇帝,大明作为安南国的宗主国,绝不能对安南的国内政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朕决意派遣大明使者前往安南了解详细情形,同时命亲军都指挥使阎震率领五万骑兵奔赴广西做好战斗准备。广西巡抚刘鹤与广西都指挥使曹琨率领广西本地的军队从旁协同配合,不得有半点差池!倘若安南竟敢侵犯我大明的疆土,朕必定要让它见识一下我大明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