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那片繁华的土地上,阳光似乎也为即将到来的变革而格外耀眼。科技院人员和工匠们在朱锐高瞻远瞩的指导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见到曙光的旅人,经过无数个日夜的钻研与尝试,终于成功改进了纺纱机和织布机。
那改进后的纺纱机,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又似一头沉睡后苏醒的巨兽。新增的罗拉牵伸装置,如同神奇的魔法棒,赋予了纱线全新的生命。原本粗细不均的纱线,经过它的梳理,变得更加均匀细密,如同一缕缕轻柔的细丝,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每一根纱线都像是被注入了灵魂,饱含着工匠们的心血和希望。
织布机的飞梭装置更是堪称神来之笔。当它开始运作时,飞梭如同一道闪电,在经线之间快速穿梭,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声。那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大幅提高了织布速度。仿佛织布不再是一项繁重的劳作,而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工坊里,工匠们围在新设备周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自豪的光芒。
“看呐,这新纺纱机纺出的纱线真是太棒了!比以前的不知好了多少倍。”一位年轻的工匠激动地喊道,他的脸庞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眼睛紧紧盯着纺纱机,像是看着稀世珍宝。
“是啊,还有这织布机,这速度,咱们以后能织出更多的布啦!”另一位工匠附和道,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织布机,眼中满是喜爱。
然而,就像平静的湖面下往往暗流涌动,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传出后,却如一块巨石投入了江南纺织富商们的利益之湖,激起了千层浪。这些富商们平日里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心狭隘自私,只想着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他们听闻新设备的消息后,如同被触动了逆鳞的恶龙,迅速联合起来抵制。
在苏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座雕梁画栋的酒楼。此时,钱富贵正坐在酒楼的雅间里,召集其他富商商议对策。钱富贵那肥胖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座位,他满脸横肉随着说话的动作抖动着,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与贪婪的光。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晃了晃,酒水洒出了一些。
“哼!不能让这新东西流行起来,否则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钱富贵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雅间里回响。
一位富商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钱兄,这新设备看起来确实厉害,万一朝廷强行推广,我们该如何是好?”
钱富贵冷笑一声:“强行推广?哼,咱们就把旧设备都囤起来,看他们怎么办。没有旧设备,那些工坊主们想换也没得换,新设备没了市场,自然就推广不下去了。”
其他富商听了,纷纷点头,眼中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钱兄此计甚妙啊!咱们就这么办。”一位富商谄媚地说道。
“对,不能让朝廷坏了我们的好事。”另一位富商也附和道。
于是,一场阴谋在这酒桌之上悄然展开。富商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财力,开始大量收购旧设备。他们派出手下,像一群饥饿的豺狼,在各个角落搜寻着旧设备的踪迹。无论是破旧的纺纱机,还是老化的织布机,都被他们以高价收入囊中。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一位老工匠正准备把自己用了多年的旧纺纱机卖给一位路过的商人。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对商人喊道:“这纺纱机我们要了,出双倍的价钱!”商人吓得连忙点头,老工匠则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纺纱机?”老工匠气愤地问道。
“哼,别管我们是谁,这纺纱机我们要定了。”那人说完,便让人抬走了纺纱机。
随着富商们的疯狂收购,旧设备的价格一路飙升。而新设备则被晾在了一旁,无人问津。工坊主们看着高昂的旧设备价格,又看看那先进却无人购买的新设备,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可怎么办?旧设备越来越贵,新设备又没人用,我们怎么开工啊?”一位工坊主焦急地在工坊里踱步,他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是啊,那些富商们太可恶了,他们这是要断我们的财路啊!”另一位工坊主愤怒地说道。
在改进局这边,科技院人员和工匠们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新设备能迅速推广,为纺织业带来革新,却没想到遭遇了这样的抵制。
“怎么会这样?这些富商太自私了,他们根本不顾及纺织业的发展。”一位科技院人员气愤地说道,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