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蒙古草原,兀赫图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灰头土脸地一路狂奔,终于逃回了瓦剌的营地。
他那落魄的身影,慌乱的眼神,仿佛是从鬼门关逃回来的一般。
广袤的草原在风中瑟瑟作响,似乎也在为瓦剌如今复杂难测的局势而叹息。
也先所统领的瓦剌部在这片草原上已经盘踞多年,势力如野草般蔓延,但也如野草般在风雨中飘摇。而蒙古大汗脱脱不花,作为传统的黄金家族后裔,其影响力在蒙古各部中根深蒂固,就像草原上那屹立不倒的古老敖包,承载着蒙古人的历史与荣耀。
兀赫图战败的消息如同草原上的狂风一般,迅速地刮进了也先的营帐之中。
也先正端坐在那由纯金打造的王座之上,他身着华丽的皮毛披风,那披风上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石,彰显着他的尊贵与威严。
他的面庞如同被寒霜覆盖,冷峻而严肃。
当他听闻兀赫图惨败而归的消息时,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瞬间瞪大,眼中仿佛要喷出愤怒的火焰。他猛地一拍扶手,那扶手瞬间被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他怒吼道:
“兀赫图!这个该死的家伙!我如此信任他,将那么重要的任务交予他,他竟然这般不堪,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来人啊,把这个败军之将给我拖出去砍了!”
营帐中的众人一听,都惊了一下。
伯颜帖木儿赶忙上前说道:
“大汗,且慢!如今我们内部局势复杂,斩杀大将恐让军心不稳啊。” 阿剌知院也跟着说道:“大汗,兀赫图虽然此次大败,但他往日也为瓦剌立下过不少功劳,况且他还是您的妹夫,看在这层关系上,还望大汗饶他一命。”
也先听了众人的话,心中的怒火依然未消,但也开始冷静下来思考。他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咬着牙说道:
“好,看在大家的份上,我暂且饶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他一百鞭子,然后把他派到哈密去镇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很快,兀赫图就被拖到了营帐外。
那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仿佛抽在了众人的心上。
兀赫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忍受着这惩罚。
打完一百鞭子后,兀赫图已经浑身是血,但他还是艰难地站起身来,对着营帐内的也先说道:
“大汗,我知道错了,我会在哈密戴罪立功的。”
说完,便被人带走了。
此时,赛罕王匆匆忙忙地赶来,他身着一袭黑色的战袍,战袍上绣着凶猛的野狼图案。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与狡黠。
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
“大汗,依我之见,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应该出兵女真,然后顺势攻打大明。这样既能报仇雪恨,又能扩大我们的疆土。”
也先听了赛罕王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有些动摇。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心中在激烈地权衡着利弊。
就在这时,阿剌知院眉头紧锁地走进营帐,他的脸色十分凝重。
他低声对也先说:
“大汗,我们发现了一件大事。我们在彻查内部奸细的时候,发现脱脱不花在您手下的一些将领身边安排了细作。”
也先一听,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冰冷地问:
“可有证据?”
阿剌知院从怀中掏出了一些密信和信物,说道:
“这是从那些细作身上搜出来的,证据确凿。这些细作一直在暗中传递我们这边的军情给脱脱不花。”
也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咬着牙说道:
“脱脱不花这个无耻的东西,他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
伯颜帖木儿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
“大汗,我们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必须给脱脱不花一个教训。”
也先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燃烧。
他想着脱脱不花的种种行径,心中暗自发狠。
而在脱脱不花的营地中,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细作已经被发现。
他依然在谋划着如何进一步削弱也先的势力,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心想自己的布局正在慢慢生效。
阿剌知院继续说道:
“大汗,我们必须尽快处理这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