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水师备倭都指挥汤名节率领着舰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安南的海防城破浪前行。
那舰队仿若一条钢铁铸就的巨龙,在无垠的大海上延伸开来。
舰队依据既定的、严谨的战术编排有条不紊地前行。
大福船在前,宛如一座座海上的巨兽,一字排开,那巨大的船身随着海浪起伏,恰似巨兽在海水中悠然游动。船身的木板厚实而坚固,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乌油油的光泽,每一块木板都像是在诉说着它承载的厚重力量。
船上的将士们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那盔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层坚不可摧的鱼鳞。将士们手持武器,或长枪挺立,枪尖犹如破土而出的春笋,透着逼人的锋芒;或长刀在鞘,刀柄上的缠绳紧紧地握在手中,那是他们与武器之间紧密的联系。
鸟船如同敏捷的海燕,分散在大福船两侧和前方。
它们轻盈地穿梭在海浪之间,就像在蓝色绸缎上翩翩起舞的精灵。鸟船的船身狭长而灵巧,船头尖锐,好似一把即将刺向敌人的利剑。
船上的士兵们目光敏锐,警惕地侦察着四周的动静。他们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每一艘鸟船都像是大海上的斥候,随时准备将危险的信号传递给舰队。
苍山船则在舰队后方紧紧跟随,像是忠诚的护卫。士兵们在船上忙碌地检查着武器装备,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对待自己最珍视的宝物。
他们擦拭着大发贡炮、碗口铳,确保这些武器在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每一件武器都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当舰队靠近海防城时,安南守军早已严阵以待。
海防城的城墙高大厚实,宛如一座巍峨的山脉横亘在海边。
城墙上布满了安南士兵,他们手持弓箭、火炮等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决然。
那弓箭的箭羽整齐而坚韧,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死神的召唤。火炮的炮筒黑黝黝的,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像是沉睡的巨兽随时准备咆哮。
安南的将领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大明舰队,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大明水师的强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指挥防御。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像是他内心不安的写照。
汤名节站在大福船的船头,举起望远镜观察着海防城的防御布局。那望远镜的镜筒冰冷而坚硬,他透过镜片,仔细地审视着城墙上的每一个角落。
他看到城墙上的火炮数量不少,而且分布较为合理,如果强行靠近,舰队必然会遭受不小的损失。于是,他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鸟船加速前进,骚扰敌军,寻找他们防御的薄弱点。大福船准备炮击,听我号令!”
鸟船接到命令后,迅速加速冲向海防城。
它们就像离弦之箭,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痕。船身两侧的水花飞溅而起,像是为它们助威的白色精灵。鸟船灵活地在海面上穿梭,不时向城墙上的安南士兵发射火炮。火炮的轰鸣声打破了海面的宁静,那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像是愤怒的海燕冲向敌人的巢穴。
安南士兵们开始还击,一时间海面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那硝烟如同灰色的幕布,迅速在海面上蔓延开来,将舰队和海防城笼罩其中。鸟船利用自身的灵活性,躲避着安南的炮火。它们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船身倾斜得厉害,就像在海面上跳舞的舞者。水手们熟练地操控着船舵,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眼神专注而坚定,让安南士兵难以瞄准。
城墙上的安南将领见状,大声喊道:
“集中火力攻击那些小船,别让它们靠近!”
安南士兵们纷纷将火炮和弓箭对准鸟船,一时间鸟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火炮的炮弹在鸟船周围的海面上炸开,掀起巨大的水柱,那水柱如同海中突然崛起的巨人,企图将鸟船吞噬。弓箭如雨点般射向鸟船,箭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发出 “嗖嗖” 的声音,像是死神的低语。但鸟船的速度极快,它们在炮火和箭雨的夹击下,如同灵动的鱼儿,巧妙地躲避着危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汤名节发现城墙上有一处火炮发射的间隔稍长,他判断那里的火炮数量可能较少,是一个防御的薄弱点。他立刻大声下令:
“大福船,瞄准城墙上东北方向那一段,开笔!”
大福船的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