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晖宛如碎金,透过雕花窗棂,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御书房的金砖地上,仿若给这静谧且庄重的空间轻柔地铺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纱幔。御书房内,博古架上的珍玩奇器在微光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晕,墙上挂着的历代先皇墨宝,似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书案之上,一方端砚、一支狼毫,还有那堆叠如山的各地奏章,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尽显皇家威严与勤政之风。
朱锐身着一袭玄色常服,领口与袖口处精致的龙纹刺绣若隐若现,为他增添了几分内敛的尊贵。他身姿笔挺如松,端坐于宽大的书桌前,深邃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奏章,眉头时而微微蹙起,似是遇到棘手难题;时而舒展,仿若对某件惠民之事深感欣慰。手中朱笔不停,批注的朱痕在奏章上醒目而庄重,每落下一笔,都承载着他对大明江山社稷的责任与期许。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小太监神色慌张,匆匆步入御书房,手中高举着一封加急密报,连行礼都有些慌乱仓促:“陛下,紧急军情!”朱锐心头猛地一紧,迅速放下手中朱笔,伸手接过密报。展开的瞬间,他的脸色骤变,仿若刹那间被一层寒霜笼罩,原本沉稳如渊的手猛地握紧,指节泛白,竟将那奏章的一角生生捏皱。紧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朱锐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这密报焚烧殆尽,整个御书房的空气仿佛都因这股怒气而凝固。
“混账!这日本天皇竟敢反叛!”朱锐的怒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积尘簌簌而落,回荡在空旷的御书房内,惊得窗外树枝上的雀鸟四散纷飞。他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想当初,大明以宽厚之心接纳日本,助其发展,还册封其天皇,换来的竟是这般背信弃义,怎能不让他恼火至极。
“来人,速传于谦等重臣入宫!”朱锐强压怒火,向小太监下达命令,声音冷硬如铁,不容置疑。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出去传令,不多时,于谦领着户部尚书柳青、工部尚书何方、兵部尚书陈冰、礼部尚书慕容宽、刑部尚书李雄等一众重臣匆匆赶来。众人踏入御书房,见朱锐一脸怒容,地上滚落的奏章,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便知大事不妙,皆神色凝重,“扑通”一声跪地行礼:“陛下,臣等参见!”声音中透着不安与忧虑。
朱锐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情绪,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看看吧!”说着,将那封密报扔到众人面前。
于谦上前捡起密报,快速浏览,脸色愈发阴沉,其他重臣也纷纷传阅,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听见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殿内的气压仿若骤降到了冰点,让人窒息。
兵部尚书陈冰率先打破沉默,他向前一步,双手握拳,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声音高亢激昂:“陛下,日本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臣以为,当立刻出兵,以雷霆之势镇压叛乱,让他们知晓我大明的威严绝不容冒犯!”陈冰本就性如烈火,在兵部多年,对军事行动有着天生的敏锐与果敢,此刻更是摩拳擦掌,恨不得即刻率军奔赴前线。
户部尚书柳青一听这话,眉头紧锁,面露难色,忙不迭地开口:“陈大人,出兵岂是儿戏?这军饷、粮草、兵器装备,哪一样不需要海量的银子?如今户部虽有些积蓄,但支撑一场大战,实难长久啊!万一战事胶着,耗费巨大,国内民生恐受影响,还望陛下三思。”柳青掌管户部多年,深知每一两银子的来之不易,平日里便是精打细算,此刻想到战争的巨大开销,心疼得如同割肉一般。
陈冰一听,心中焦急,声音不自觉地又提高了几分:“柳大人,难道就因这一时的钱粮问题,便任由日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撒野?若不及时出兵,他们只会越发嚣张,日后想要平定,代价更大!”
柳青也不甘示弱,涨红了脸反驳:“陈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打仗可不只是战场上拼杀,后方补给若是跟不上,军心不稳,这仗怎么打?你可不能只图一时痛快,不顾大明的根基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其他重臣面面相觑,有心劝解,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于谦见势不妙,赶忙站出来打圆场:“二位大人莫要争吵,大家都是为大明着想。此事确实棘手,既要平定叛乱,又要顾全民生国力,咱们得从长计议。”于谦为人沉稳,在朝堂威望极高,他这一开口,争吵的两人虽仍面带愠色,却也暂时住了嘴。
朱锐一直沉默地看着众人争论,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陈冰所言有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