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松城那高耸巍峨的城墙在明军的猛烈攻势下轰然崩塌,扬起漫天尘土之际,就仿佛是敲响了四国这片土地的丧钟。自此,明军如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席卷四国全境。曾经负隅顽抗的日军,在明军强大的战斗力与顽强的斗志面前,纷纷土崩瓦解,或缴械投降,颜面尽失地匍匐于地,祈求明军的饶恕;或作鸟兽散,惶惶然如丧家之犬,隐没于山林荒野之间,只图保命。
许震身着一袭威风凛凛的战甲,虽战甲之上已满是征尘与血迹,却丝毫不减他那渊渟岳峙的元帅风范。他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高松城的废墟之上,白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宛如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他目光冷峻而深邃,缓缓扫视着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路艰辛走来,多少弟兄血洒疆场,才换来今日四国平定。但这只是迈向彻底胜利的一步,后续之事,千头万绪,绝不可掉以轻心。”
关腾大步流星地走来,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簌簌”的声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踏在这破碎的砖石之上。他虎目圆睁,声若洪钟地喊道:“元帅,咱们终于把这四国给拿下了!弟兄们可都憋足了劲儿,就等着您下一道令,是不是接着往北,直捣北海道,把那些倭贼残余一网打尽!”说罢,他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战斗欲望,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便能立刻单枪匹马冲向北海道。
许震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关将军莫急,这刚打完仗,还有诸多要紧事需处理。这四国的百姓,历经战乱,苦不堪言,咱们大明军队既是征服者,更是施仁者。当务之急,是要让百姓的生活重回正轨。”
马云此时也踱步而来,他一袭青袍随风轻轻摆动,手中的折扇有节奏地开合,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机,恰似他此刻纷扰却又沉稳的思绪。他微微点头,接口道:“元帅所言极是,这安民之事,关乎民心向背,切不可草率。只是,这四国民众语言不通,咱们想要推行政令,怕是困难重重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忧虑,手中的折扇开合的频率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许,仿佛想要借此驱散心头的阴霾。
贺斌跟在后面,面庞刚毅,眼神中透着对职责的坚守。他扛着大刀,走上前来说道:“我看啊,咱们得赶紧招募些翻译,要不然,咱们说啥老百姓听不懂,老百姓的诉求咱们也不明白,这军民之间还不得闹矛盾?”他边说边用大刀的刀柄在地上重重地戳了几下,以强调自己的观点,眼神坚定地看向许震,等待着他的决断。
许震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赞许:“贺将军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多寻些精通两国语言的能人,越快越好。”
“末将遵命!”贺斌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街巷之中,他深知此事的紧迫性,脚下步伐愈发匆忙。
紧接着,明军各部便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走街串巷,安抚受惊的百姓。他们虽言语不通,但脸上那真诚的笑容和温和的举动,却有着跨越语言障碍的力量。有的士兵拿出干粮,分给那些饿得面黄肌瘦的孩童;有的帮忙修缮被战火损毁的房屋,一块块拾起破碎的砖石,重新堆砌。
然而,困难还是接踵而至。一位明军小队长站在集市中央,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向一群百姓传达收缴兵器、维持治安的命令,可百姓们却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嘴里嘟囔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双方陷入僵局,小队长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贺斌带着几位招募来的翻译匆匆赶到。翻译们用流利的当地语言向百姓解释着明军的意图,百姓们的神情这才渐渐舒缓,纷纷点头表示配合。小队长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向翻译们,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这些翻译,要不然,这事儿还真不知道咋收场。”
另一边,许震召集众将领,商讨治理四国之事。营帐内,气氛凝重而热烈。
“这统计人口田亩,可是重中之重,关乎赋税、劳役,一丝差错都不能有。”马云指着桌上的地图,神色严肃地说道,手中的折扇不时轻点地图上的关键区域,仿佛那折扇是他指挥调度的权杖。
关腾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这事儿繁琐得很,不过咱弟兄们都不怕吃苦,就是得盯紧点,别让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憨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大手在桌上重重一拍,似是在给自己打气。
许震目光冷峻地审视着沙盘,片刻后,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决断:“各位将军,咱们既要让百姓安居乐业,也要抓紧练兵。北海道天寒地冻,日军必然凭借地利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