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的背影,却再也不敢看秦朗,怕被他笑话文臣治国竟然治成这个样子。
于是一干人等都为那钦差暂且安静下来,就等着宫门口那位前来,等见到人时又忍不住咋舌,这也太狼狈了,堂堂朝堂要员是怎么搞的。
这太监的确是日夜兼程才能赶上秦朗和陈景铎,为此他不惜没日没夜骑马,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
太监常年在宫中走动,本就是不会骑马的人,也不是禁得住折腾的身体,经过这么几日夜的颠簸,早就不成人样,甚至脸色也像是荒年的野草,至于眼神,那就更是一潭死水,不能多看。
众人很快默契地看向秦朗,把人折腾成这样还不动如山,真是心大。
连皇帝也有些不大乐意,但他才夸过秦朗的盖世之功,不好立刻翻脸,便转了个心思,对这太监以礼相待。
“大人一路辛苦了,来朕身边。”
此举在陈景铎看来是故意为之,却实在是个昏招。
故意用同规格的利益去接待大将军和太监,也不怕秦朗记他一仇。
更何况小小年纪跟老油条斗,那哪是对手,陈景铎想到就连自己跟秦朗不熟识时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人家手里有兵就是硬道理,管你什么本事,刀枪剑戟一上都不管用。
那钦差被扶着到了皇帝面前,眼里还是没什么光彩,甚至整个人都呆愣着,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场合。
直到他身边搀扶着的太监着急了,猛地咳嗽一声,才叫他清醒过来,连连下拜同皇帝告罪说自己办事不利,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场面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