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在翁天也安逸了太久,若是能借此机会见一见京城的风物也是好的,若是不想待在京城,也算过来游览一番。
实在是他在这里混出名头了,想要给从前陪伴在自己身边那些人一些益处,也算是同甘共苦。
陈景铎很快写了家书送回去,便只等陈老的消息了。
前朝并非他的领域,但若要说起做生意,他心里那股被隐藏了太久的火又冒了出来。
想到方才秦朗的话,他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或许补身益气的药物在京城大有销路,可要如何开拓这边的市场也值得深思。
要是用上自己太医的名头,的确事半功倍,不过就是不知皇帝是否介意。
再有,便是他常在宫内,宫外的生意或许还得找人来替自己看着,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到一个可信的人,的确有些难处。
想到这,陈景铎便开始留心起来,太医院里跟着他做事的两位童子从前是跟着李太医的,不得不说这两位都有些才能,做事也妥当,不过长久在宫里,行事还是保守了些,不算最佳选择。
或许还得去外头多走走看看才能有新发现,明日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朗带他去那间铺子时,提前跟他说了一句,“铺子是不错,家当都齐全,就是主家脾气有些捉摸不定,他倒是说了想出,我都问过了附近差不多的铺子,就这个数,你看行不行”
陈景铎看他摆出两个手指便心中有数,这在京城说实话不算贵,只是就连秦朗也说脾气古怪,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面前的铺面和陈景铎所熟悉的一样,发出浓浓的药香,且客似云来,完全不像是马上要出手的模样,若是这般热闹的铺子也要盘出去,想来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他和秦朗进去,却没看到掌柜,只瞧见一个年轻的男孩在柜台后边接待客人清点银钱。
他过去攀谈道,“你家主人可在?我想找他商量一些事情,听闻他要把这铺子盘出去。”
陈景铎这么一说,眼前这少年便明白了,赶紧应下,又请他们到后边,上楼到二层的厢房坐下,端来了一壶香茗。
“我主家得两刻钟之后才来,二位请稍等。”
茶香袅袅,陈景铎很快打量起窗外的风景和室内的陈设。
这里似乎是老板自己所用,看起来很是典雅,文玩书画摆了两面墙,细节处布置也十分精美。
“你昨日可见过这家的主人了,为何说他脾气怪,我瞧着刚才那少年人是个好说话的。”
秦朗摆摆手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要接待客人自然不能坏了脾气,但这家的主人,你也瞧见了,这个点了还不来看店,足见他是有些倚仗的。”
“再说这底下人这么多,他连大把的银子都不赚了,岂不是有些很有些自己的脾性吗?昨日我是没见到他,也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得了他一句话,说明日来商讨,哦不是,是让我明日带你来商讨,是这样说。”
“敢情他知道并不是老夫要买这里的铺子,还真有些心眼在。”
越说秦朗越是气愤,他很少有被人看得这么透彻的时刻,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觉得,陈景铎看来便很是浅显了,不过他也只是轻轻一笑,并未戳破此事。
一壶茶很快喝完,但门口迟迟不见人影,甚至下面频频看去也不见有什么显眼的人来往。
难不成这又要等一个时辰?
秦朗很是不耐烦,手指频频敲着桌面,但这桌面也要价不费,竟然是一整块的紫檀木未经任何拼接,浑然天成的。
陈景铎看了心疼又震惊,紫檀到底也算是能入药,不过能如此阔气的做成桌面使用,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权势滔天,他越发对这位幕后的主家感兴趣,于是也有了耐心继续等下去。
下边那位待客的少年倒是频频上来安抚他们,只是他对于自己主家的行踪似乎也并非十分熟悉,总是说一刻钟后,或许再一刻钟人就来了。
等到秦朗终于忍耐不了,拍案而起要离开,陈景铎的耐心也告罄,打算同他一起离开,改日再造访,又或者再看看其他的铺子,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来人长着一张秀气的脸,身量不算高大,但眼里似乎很是漠然,看见秦朗这么一位气势逼人的大将军也丝毫不露怯,只是点了点头便当做打招呼。
然后他就看着陈景铎道,“就是你要买我的铺子?你可看上这里何处了?出价多少?何时要?”
这些问题连珠炮般的被抛出,说实话,陈景铎还真未想好,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