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雪堆里。
倒是跟在一旁的程虎颇有些不情不愿。
“景哥儿,你为啥非要搞那劳什子的合同制?这秦家一瞧便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纵然为奴第一人一等,何不捧上个金饭碗?”
程虎嘀咕道。
他心中好奇的厉害,想法也简单,都卖身为奴了何不抱紧了秦家的金大腿?这若是三年过了秦家不在续约,到时候哪怕是得了白身不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景铎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倒是一旁看着的柳全哈哈大笑,眼瞧着程虎满腹牢骚,他上去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翘臀上,撇嘴道。
“现在后悔?晚了!”
“某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乞丐,也不瞧瞧我们秦家是什么人家。怕是放在翁天城中也算是顶尖,做奴仆有什么不好,秦家的奴仆月例不少,足够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陈景铎没去瞧柳全的脸,旁人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毕竟,自荐为奴这种事在接受过现代教育下的陈景铎心中早已列为了下下之策。
若不是顾及一旁的程虎和小婢妾两张嘴嗷嗷待哺,他纵然胸有万千一时间也无计可施,若非如此陈景铎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自降身份的事来。
“柳统领,我洗好了。”
陈景铎穿上衣衫转过身来,开口道。
柳全本想继续揶揄几句,没成想刚看到陈景铎干净的脸,变顿时愣了一下。洗干净的陈景铎剑眉星目,没遇见气度昂扬。
再加上他不卑不亢的气度,仿佛不是在乱世中仓惶逃难的流民,反而像是哪家体验民生疾苦的翩翩公子了。
而不止是柳全吃惊。
瞧见陈景铎真容的秦岚也是惊了一下,好似半晌才将眼前丰神如玉的翩翩公子和刚刚口出惊人的流民联系起来。
“小姐,现在可以了?!”
陈景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径直开口道。
秦岚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而是掀开了马车上的布帘子,陈景铎定睛一看,便见到马车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躺在里头。
模样和秦岚有七八分相似,不过鼻翼却比眼前的这位秦家大小姐圆润一些,看起来有点俏皮灵动的意味。
而此刻,姑娘呼吸急促,一张如玉的小脸儿上通红一片,连呼吸都很急促。
只是搭了一眼,
陈景铎就笃定这姑娘是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