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试毒的动作,目光深沉。
陈景铎这会儿因为有事要商议就陪在皇帝身边,皇帝在轿子里隔帘招手,让他再靠近些。
“那糕点,去拿些来。”
陈景铎失笑,这算什么,之前拒绝了亲弟弟的好意,这会儿又嘴馋?
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忍住笑应声,又绕回去。
等皇帝终于吃上了,他又问,“说来丞相今日也吃了,你也试了毒,不会出事对吧?”
陈景铎却没有点头,皇帝还在低头打量装糕点的粗瓷盘,而他忍不住回头看丞相。
是啊,丞相为何要亲自吃呢,难不成他今日真的什么打算都没有?
皇帝又喊了他好几声才回神,陈景铎思索片刻道,“臣也吃了,但这事不好说,才半个时辰不到,若陛下稍后感觉不适,臣马上为您把脉。”
皇帝点头,让人把盘子收起来,面色没什么慌张,他只当陈景铎的话是他谨慎惯了。
马上要进宫城,按理说陈景铎是也是要跟着回宫的,不过这会儿想到路上经过了将军府,便跟皇帝通报了一声,去转道去看秦朗了。
二人多时不见,秦朗在京中其实也是孤身一人,陈景铎又总在宫里,没他的消息不放心,索性顺路看看也是好的。
也许是今日玩得尽兴,皇帝很快松口,摆了摆手就放行了。
“记得早些回宫,再乱跑朕是不留情面的。”
陈景铎从善如流,很快说了几句好听话,就忙不迭去了将军府。
管家看他来了仍然热情相待,就是陈景铎问起秦朗状况时脸色有些异样。
“这,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大将军不让我等透露他境况,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陈景铎皱眉,“怎么回事?”
他就是循例问一句,谁知道秦朗还真出事了,怎么会,又不打仗,在安逸富贵的京城还能出事?
管家带他去了主院,两边所植花木都有些稀疏寥落,虽说有人在打理,但陈景铎看他们都不如何上心。
看来情况有些严重了。
管家为陈景铎开了门,自己却等在外头。
“大将军不让我进去瞧他,这些时日饭菜都是侍女送到门口。”
陈景铎问了他饭量多少,管家勉强提起点劲头了,说还跟之前一样。
他点头,还能如常吃饭就好。
一进去只见所有门窗都给关上了,却没看里头点几盏灯,说来也像是流年不利,这时节陈王才刚好,秦朗就病了。
他一向骁勇善战,也算是身强体壮了,莫不是自己哪里没留意才害了病。
陈景铎看着眼前一片昏沉景象,床榻上秦朗似乎正在午睡,点了灯果然看见他面容憔悴许多,不免有几分自责,若是早些来看望便好了。
秦朗看见陈景铎时正卧病在床,头上敷着冷水浸过的帕子,见陈景铎来了还是强打精神,说笑几句。
“你怎的来了?那小皇帝不是最仰赖你,不肯放你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