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也不知这恩怨到底是起于何时,又如何才能终止?
他突然松开了力气,那太监本来剧烈挣扎,都要翻白眼了,此刻突然被网开一面,很快控制不住身子扑向前面,那脑门直直的往丞相府的台阶上砸,就这么晕了过去。
陈景铎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又想到明日还得待在宫里,哪怕此刻已经是敌在明处,他也觉得举步维艰,更何况这事论起来真没有谁可以帮他。
想了想,陈景铎还是将这太监留在丞相府门口,反正是借了丞相的名义,让他替那位分担一下也是好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独自回宫的路上,风更加冷洌,陈景铎有些心灰意冷,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些时日在宫里不说汲汲营营,至少也是全心全意做他该做的事情,却一直没得到那位的认可,甚至如今还要加害。
他本不想纠结这些复杂的事情,只要保护好皇帝就成,可谁知这接二连三的麻烦找上门来,他也不晓得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今日是一个太监顶替丞相的命令要将自己勒死在宫外,那明日后日呢?实在防不胜防。
他在未开门的店铺门口坐了约莫半个时辰,也不知是否想明白了就起身回去。
宫门的守卫自然不拦他,虽然对这位名满京城的太医夜半从宫外而归有些疑惑,但到底也不敢说什么。
陈景铎回去后躺在榻上也一直睡不着,看着天花板,默默消化着内心的失意。
不过还有一事让他记挂,便是梁太医那边,的确有一些是没得到他的消息了,若是顺利,恐怕很快就能有喜讯传来,但没有的话便是遇上了难处。
他有心想去帮帮忙,哪怕是打打下手,也能学到不少,那两位毕竟都是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了。
这事如今没个着落他心里也不安稳,对了,这恐怕是个契机,他得琢磨琢磨怎么个说法,能让皇帝同意他暂且离京,也算是避难了。
还有丞相,丞相那边……
陈景铎没能想清楚,他很快便因多思耗神陷入沉睡,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才醒过来。
而皇帝也早就晓得他昨夜曾经来叩门的事儿,问起身边太监,“他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