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恳切,声音也温和了不少,甚至都听不大出质问的感觉,只是像说家常话般问起了那个要命的问题。
“母后,陈太医昨日随朕和陈王出游中毒一事,是否与母后相关?”
宫女太监们听到这话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这也是能说的吗?太后如今都变成这样了,陛下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再看太后那边便立刻白了脸色,那笑还挂在脸上,讽刺非常,此刻五官也冻僵了一样动不了。
皇帝也许有些后悔说出这话,偏过头去不再看,但他没有要走的样子,便是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了。
太后身边的宫女不敢对皇帝如何,只是更用力的拍太后的背,想让她把喉头那口痰给吐出来。
只是人在病中又急火攻心,实在是气不顺,咳的脸上绯红也还是没能解了这难受。
“皇帝!你就是如此看待你的母后么?哀家身为太后,何必对一个小小太医下狠手,此事到底是谁做的,要嫁祸给哀家?”
皇帝也重重吐出一口气来,感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不知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但他再开口却是更加伤人心的话,“母后,朕也希望不是你所为,可昨日丞相伴驾在旁,此时是他一手操办,若说是他下手实在太过明目张胆,而这宫中朝中还有谁能明目张胆动朕的人?”
太后喉头发痒心里刺痛,但他不想再为此气坏了身子,狠狠抓住被褥,稳住身形,也竭力平复胸中涌动的气血。
她好半天才重新开口,“既然皇帝不信,那便尽管去查,哀家无可辩驳。”
“今日皇帝问也问过了,若是无事,还是回养心殿吧,哀家这病气太重,不是皇帝该来的地方。”
这时候皇帝终于想起自己得说一两句关切的话,但太后已经转过头去,宫女也即将要放下床帘,伺候她休息,显然是不再愿意开口。
事至此他,也只好行了个礼,退出了长乐宫。
阴着脸走在宫道上,皇帝显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终究也没有在长乐宫得到个结果,不免心头越发疑惑。
难不成这是除了丞相和太后还有其他人?可能吗?
皇帝在心中一一数过他所熟悉的朝臣,发现实在不能确定,想到这,他还是打算从源头开始查起,从中了毒的陈景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