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仅靠看人的面色就能开方子,丞相可是占了草民便宜了,这回都不收诊金的。”
他知道这种话对于位高权重自恃清高之人来说最是难受,而他此局有利的恰恰是他们看不上的身份。
以低微入尘埃的身份把高贵之人拉下来,让他不得不沾一身灰,不说别的,至少往后群臣还有皇帝都记得这一日他吃瘪的样子,丞相往后再作那老成持重的派头也不怎么管用了。
纸笔很快来,陈景铎的药方也三两笔拟好了,内侍很会做事地展开来给大家看。
这一看可是不得了,全场哗然,丞相也也暗自咬紧牙,这一手率性的草书可谓笔走龙蛇,怎会是草莽?秦朗这个老油子算是聪明了一回。
陈景铎处变不惊,这都是他多年的爱好了,随手一写的事,也不算辱没了将军府的门楣,至于要追究,他自己加上秦朗和户部尚书都查不出来的身世,就不信丞相有本事。
不过这草书一写,身世也不算陈景铎拿不出手的牌了。
皇帝一看群情高涨,不少大臣也好这一手书法,当即对陈景铎的印象好了不少,便顺水推舟拍板道,“陈公子果然有才情,这药方想必也是良药,既如此,便封为太医院二等太医,随侍朕左右。”
陈景铎一听马上跪下谢恩,生怕鸭子飞了。
“多谢陛下,臣定忠心陛下,万死不辞。”
谁知话刚说完心刚落地,上头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抗议。
“陛下请收回成命!此人谋害钦差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