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一顿罚,其实他中毒之后也不再想再回那里了。
反正这些时日他该做的一样不少,如今他能改良的都已经记在医案上,若有需要,童子们会照着他交的法子去找来药方,再按方抓药即可。
再者,宫里都是寻常病,犯不着他继续留在那里,典籍也被他看的差不多,也许是时候换个地方发展了。
或许正好能趁此机会去京郊跟着陈老他们学一手,说不准还能帮得上忙。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全城搜捕的禁军,要躲得过去这些人的确有些困难。
一回头,药还在火上扑腾着水汽。
陈景铎叹口气,他这药怕是没办法喝完了,想了想他还是跟那老板嘱咐了一句。
“你这药我有急事来不及喝,先撤了火吧,将你药方给我,再抓……抓约莫三日的药,我打包带走。”
“还有一个东西我交托给你,等我走后一刻钟你再打开。切记切记。”
陈景铎这么忽悠的说完,那老板竟然也信,主要是陈景铎今日出来穿的是便服,他在宫中用的料子自然是最好的,如此看来也算是个正经人物,谁能想到他也会出口诓人呢。
老板马上让药童给他抓了药带走,又收了他那用上好的丝绸包好的东西。
沉甸甸的,放在手里也不晓得是什么。
既然是在他这里花了大价钱的客人,老板下意识应下了,便也不好食言。
于是他还真掐着点算了一刻钟才打开那包裹,谁知里头躺着一块成色异常好的玉佩,瞧着便知道不是民间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上面的篆刻,他马上就明白为何要一刻钟之后才打开了。
敢情那群禁军抓的就是刚才那位客人!
这私藏逃犯的罪名他可担待不起,老板很快便害怕的哆嗦起来,手差点拿不稳玉佩。
然而禁军迟迟不来,也许是巡视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左顾右盼觉得不是个事,甚至着急的把铺子交托给童子,自己拿着玉佩跑出去了。
如陈景铎所料,常人遇到这等事肯定是尽快报给官府,如此,他连一丝想借别人地盘隐瞒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一刻钟之后陈景铎已经悄无声的跑到城门口了,要说也是禁军闹的兵荒马乱给了他机会。
陈景铎忍住不回头,手在袖子里抓紧衣料,出城是肯定要出道,躲开了禁军,下一步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