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起来。如若那一夜,自己在沉睡中不经意间将梦中所看之景告知了母后,那母后决定让二哥远离水晶宫,并让卉笙与二哥永生不再相见,甚至最后封印了二哥的灵力,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只是她不大明白,如果二哥灭世是因卉笙而起,何须将二哥赶出水晶宫呢?将卉笙赶出去,不是更直接吗?
卉笙见影汐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便又问了一次:“影汐,你可是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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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汐回过神来,心虚地笑了笑说:“没有啊,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从二哥那儿听说的,我也好奇,究竟是因为何事能让母后去求你呢。”
卉笙狐疑地看着影汐:“真的?”
“嗯,真的。我只是没想到母后竟然求你离开二哥,一时有些吃惊罢了。你可知母后为何要你这么做?”
卉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问了帝后好多次,可她就是不说。所以这事儿吧,也一直在我心里像个刺一样地扎着,我总觉得帝后是迫于无奈才求我离开阿栎的。我有时候在想,也许她将阿栎的灵力和记忆都封印了,甚至送回了过去,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与阿栎再不得相见。所以我总担心,我再继续和阿栎这样在一起下去,会不会有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影汐见卉笙一脸担忧,很想上前安慰一番。但梦中之景象皆历历在目,她既不希望卉笙与二哥分开,也不希望梦中的情形真的发生。正当她左右为难之际,涵栎来了。
涵栎走进沐阳殿的书房,看见妹妹也在这儿,打趣儿地说:“唉,影汐,你也在这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二位了?”
影汐赶忙说:“没有啊,二哥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就急冲冲地想往外跑。
涵栎却一把抓住了她:“怎的一见我就跑啊?不如留下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不了不了。我昨夜没睡好,还想着回去补个觉呢。”影汐推脱道。
“又没睡好?影汐,你没事吧?要不我再去请仙医来给你瞧瞧?我看你最近憔悴得很,人也瘦了不少,你可是生病了?”
见到二哥满眼的关切,影汐甚为感动。“你放心二哥,我真没事儿。仙医的药还是很有效的,我已经睡得比前几日好多了。你如果真担心我,那就赶快放我回去补个觉吧。”
涵栎见妹妹一脸的疲惫之象,也不忍心再耽误她睡觉了,又叮咛了几句便放她走了。
影汐走后,卉笙走到涵栎身边,问:“阿栎,是你告诉影汐,帝后曾经有求于我吗?”
涵栎不明所以地问:“没有啊。我怎么会和她说这个。她告诉你的?”
卉笙点点头:“对。既然不是你告诉她的,那她如何得知帝后曾经求过我?”
涵栎望着影汐离去的放心,忧心忡忡地说:“笙笙,我总觉得影汐有事情在瞒着我们。”
卉笙颔首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要不,我明日去雪鸾殿问问她。”
涵栎叹了口气:“也好,有时候我觉得我这个哥哥当得也真是失败,我的妹妹居然都不愿对我说真心话。”
卉笙安慰他道:“影汐毕竟是个女孩子,许多事情,对着你不方便开口也是情理之中的。放心吧,我明日去和她好好说说。”
涵栎握住了卉笙的手说:“也只能拜托你了,但愿面对你,她能敞开心扉一些。”
雪鸾殿。
深夜,影汐从梦中醒来。还是那个梦,以二哥的灭世结束一切。该怎么办,影汐不断地问自己。身为梦言,能测吉凶,却无化险为夷之法,这种无奈让影汐觉得自己十分无能。她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她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不仅一事无成,还一直给大家带来麻烦。是她不经意间透露的占梦,让母后拆散了二哥和卉笙,让母后封印了二哥的灵力,否则那一日,水晶宫何至于陷入苦战,那么多人何至于牺牲,子邦何至于为保护二哥而死,二哥又何至于坠崖。水晶宫遭难,她难逃其咎,这种罪恶感压得她喘不过气。面对罪恶感,人总是选择性地去逃避,去责备其他人。所以她将一切的罪过都归咎于子彦,逼得子彦铤而走险,最终,她失去了子彦,她自食恶果。虽然她自觉无法再面对子彦,但有些人即便再也不见,只要知道他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里安好,也会觉得安心和知足。可终究,这世间再无一个这样的角落,有子彦在了。
她这一生,似乎总在被人保护,以前有母后,有大哥二哥,后来有子彦,没有这些人,她到底还能做成什么?望着李霜芸和卉笙那样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