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大花臂的男人跪在地上眼含热泪抽泣着。
“大哥,我们也都是些苦命的人啊!”
“以前收集搬运物资,我们这些普通人也都出过力气,最后那长江帮连一口吃的都不肯给,把我们跟撵狗一样撵出来。”
“我们也不想饿死,这么做是实在没办法呀。”
“都是那长江帮不干人事,求求您替我们做主啊!”
花臂老大哭到动情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呯呯呯直朝王丰磕头,额头很快都流血了。
阴狠老三也跟比赛似的在旁边猛磕,边磕边念叨,“求大哥作主,求大哥作主。”
王丰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黑金短刀,刀锋时隐时现。
“好了。”王丰淡淡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就帮帮你们。”
花臂老大和阴狠老三惊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使劲喊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然后就听见王丰接着说道:“活得这么苦,那就别活着了,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送给你们一个投胎重来的机会,不用太感激我。”
“扑通”,“扑通”。
两个人干脆利落地躺在了地上,脑袋和脖子只剩下一点皮肉连着。
刚才问话的同时,王丰已经把这个汽修厂里所有的人都砍杀了个干净。
现在话问完了,当然要把这两个也送下去跟他们做伴。
像长江帮这种搞法,那些饿急了眼的普通人里,干这种事儿的肯定不只他们一伙,不过王丰也懒得去多管。
就像在洛城时王丰告诉夏晨的,他们可不是满世界当法官,惩恶扬善、主持正义来了。
而且更没那个精力在杀人前先刨根问底研究一下他有多大罪,该不该死。
既然遇上了,觉得该杀,那就顺便杀了。
至于那些没遇上的,跟王丰又有什么关系?
前世好几年摸爬滚打的经历,让王丰有一个很深刻的认识,就是凡事量力而为,有多大的能耐就干多大的事,千万不要自己难为自己。
更加万万不要自我感动,觉得自己做了点什么就能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
实力允许的前提下,遵从本心的事情都可以去干,至于世界会不会因此变好或者变坏,那不是该考虑的事情。
而且王丰出手的时候,基于习惯性的安全考虑,都是从身体外边割脖子或者捅心脏,还刻意减小了出刀的力量。
最后离开时又点了一把火。
这些都是预防万一被人从尸体上准确推断出自己的一些异能。
王丰一步走出汽修厂的后门,又沿着后门外的小河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条宽阔江水,听见了滔滔水声。
说起来,那个长江帮起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因为其中一个首领叫田长江,还是因为眼前的这条大江。
“国破山河在啊。”
王丰不禁感慨了一句。
半年时间,死了这么多的人,从文明社会崩溃到现在的人相食,对于这个星球、这些山山水水,却好像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王丰站在江边,稍微驻足了一会儿。
正在欣赏滚滚大江东流的壮美时,王丰看见一个人从江边慢慢走来,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僵硬。
这人抬头看见了前面江岸高处的王丰,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转了个方向,远远的绕开了王丰。
当然了,只是这人自己觉得远。
其实她早就进了王丰的空间感知范围,被王丰“看”了个透彻。
也是因为有空间感知,王丰才能发现这是个女人。
她顶着一头长短不齐跟狗啃似的杂乱短发,一看就是用某种不太锋利的东西一绺一绺割过头发。
脸上横七竖八全是伤疤,而且因为伤疤的拉扯,眼角一高一低,嘴唇都是歪的,一边鼻孔还豁着口。
那狰狞的模样,让人看了一眼就绝不想看第二眼。
再加上这人脸上脖子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泥垢,还有身上破破烂烂的男式衣服。
只怕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女人。
毕竟胸前那被布条紧紧束缚的白兔,完全瞒不过王丰的感知。
就算现在被绑得严严实实,王丰也已经在脑子里还原出了原本的形状。
比夏晨略大。
比以前那个白毛鸟人略小。
可不是王丰故意想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