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说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就让他们撤退到东岸吗?”
朱信留着的这一后手,实在是不讲武德。
不过刘波仔细一想,对付这些平素里残暴不仁的鞑子,好像也没必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这时候朱信连连摆手,然后笑道:“刘波,你啥时候变得如此迂腐?我是答应过他们,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卸下铠甲和留下战马,那我就能保证他们在西岸的安全,可没说过会保证他们在大凌河上的安全呀?对吧?我没说错吧?我也做到了我的承诺!再说了,对付鞑子,何必要讲武德?”
朱信心中暗笑,我只是保证鞑子们在西岸的安全,那可从没说过会保证鞑子在大凌河的安全。
其实朱信原本是想在鞑子放下武器之后,直接发起对鞑子的进攻,将这帮残害大明军民百姓的鞑子都给收拾了。
但是他仔细一想,如果鞑子被逼急了,在西岸四处乱窜反而难办,倒不如等鞑子渡河的时候,直接一炮轰击一船鞑子,干脆把鞑子消灭在大凌河上更方便。
朱信说罢,刘波顿时领悟过来,忍不住笑道前俯后仰,举起拇指对着朱信连连叹服道:“凡头儿,你对付鞑子的这招,可真是太毒辣了!哈哈哈!回头鞑子肯定要把你视为大敌!”
在野猪林内的鞑子阵地上,随着盖珠翰的一声令下,六百鞑子“哗啦啦”的就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随后又卸下了身上的铠甲。
两百名铁甲重骑兵,黑着脸扔下了铠甲和武器,更是将原本和他们生死与共的战马牵到一处空地,并集中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憋屈了!”
“那又能怎么办?咱们一败再败,继续打,也不一定打得过明军,更何况咱们的主将硕讬贝勒还在明军手里!”
“明军实在是太狡猾了!”
可不管铁甲重骑兵们心中是如何抗拒,他们也只能按照牛录额真的命令,扔下武器、卸下铠甲和房企战马,然后在明军骑兵的监视之下,灰灰溜溜地往大凌河方向“体面”撤退。
这一天,后来被鞑子们视为耻辱日,被他们永远铭记了起来。
特别是对于朱信,更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