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抬头一看,只见别院之内灯火通明,各种精致的宫灯,将别院之内的每一处景致都照耀地十分清晰,周围就像白昼一般,似乎根本就没有天黑。
别院内,假山嶙峋,山水叠溪,花草茂盛,景致非常。不仅有皇家的大气象,更带着江南景致的优雅,朱信一瞧这美景,心中就觉得喜欢。
“这要是能在我团山堡也搞个这样的景致做成人民公园,百姓们的幸福感应该可以大幅度提升吧?这么好的景致,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实在可惜了!”朱信咧嘴笑笑,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带头的小太监赶紧低声向朱信提醒道:“朱总兵,陛下就在前边的亭子里,曹公公已经帮您通报了,随我过去吧!”
“谢了!”
朱信微微一拱手,就赶紧往前方的亭子那边走去。
这沿路上,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们,侍立于两旁,可谓是威风凛凛十分威武。
许多婀娜多姿颇为白净的宫娥们,或是端着盘子,或是手托食盒,或是打着灯笼,在朱信两边来来往往不停穿梭。
朱信望着那些宫娥们,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可就是那面色白皙的脸上,也不知道扑了多少粉,这在夜晚当中,看起来就挺吓人的。
而且,这些宫娥,无论是气质,亦或者是行走时候的姿态,总有一种病态之感。
就像是关在笼中很久的小鸟,虽然羽毛艳丽,环境舒适,可毕竟还是“笼中之鸟”,病恹恹,缺少本该有的活力。
“崇祯这小子,不就正是笼中之鸟嘛?他和这些宫娥,本质上又有什么不同?”朱信心中又笑道。
算起来,崇祯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他甫一即位,就戮魏忠贤及其党崔呈秀尸。六月,又削魏忠贤党冯铨、魏广微籍。次年正月丁丑,再定逆案,自崔呈秀以下凡六等。
这一系列的举措,雷厉风行地清除了魏忠贤和客氏的势力,巩固了自己的政权地位,阉党之祸逐渐澄清,似乎使得朝野上下精神为之一振,许多官员士大夫们,似乎有种错觉——大明好像又要中兴了。
可他面对的明朝处于内乱、外患、地方势力割据、庞大的文官集团把持朝政,整个明帝国可谓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中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希望待会,他别太烦就行!”朱信无奈摇头。
一旁的小太监以为早已出神的朱信似乎正色眯眯、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宫娥,是被宫娥们勾去了魂,于是不禁捂嘴笑道:“朱总兵,看路,别总盯着宫女们。”
“死太监,我看你妈个头!”朱信心中暗骂。
虽然如此,朱信仍然是礼貌点头笑笑,继续往前走去。